《龙纹宝鼎》21-25
fu44.com2014-06-09 11:11:52绝品邪少
第二十一章 嵩山虽不峻拔雄奇,但名迹之古,则无出其右。 登山路径通常由中岳庙北上一平岗,约三里许至黄盖峰,峰顶有亭,可俯瞰中岳庙宇雄大之景象。中岳庙之庙如城墙,中有高楼,名曰天中阁;再进,曰崇圣门、化三门,两侧有风、云、雷、雨四殿,左右应八十四司,后为寝殿。 庙门一带有很多售三阙拓本的小贩,庙史甚古,创建于汉安帝(刘祜)元初五年(公元118年)。唐代武则天登嵩山时,则驻锡于此。后历代重修,今额“峻极于天”四字,是为乾隆御书。庙前石阙为中岳三阙之一,又称中岳太室神道阙,额题篆字“中岳太室”,传说元初五年,为阳城吕常所题。 寝殿后有小中岳庙,前后占地数百亩,红墙黄瓦颇具规模。 毒玫瑰拼着一口气,来到傍中岳庙的一个石窟。 这是个天然石窟,再经人工整修而成,室内的空间方园不足两丈,除了地上摆着一只打坐的蒲团,别无任何陈设。 然而那石壁上倒还有几件东西:是两张挂图和一存放着几本旧书的小洞穴。看来,石窟的主人,纵然不是毒玫瑰的朋友,也应是知交了。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这样合适的疗伤处所。 包宏没有问,一转身,就在石壁一角盘膝坐了下来。坐下不久,只觉得窟内厉烈寒气逼人,袭侵全身每根神经,在奇寒中不禁战栗发抖。在这种地方疗伤,只能更增加伤势,最后可能还会冻死在这里。 但包宏却不去想它,径自垂眉闭目,五心向天,默运内功,来治疗内伤并抵御寒气。他内功习自太公望秘笈,如非内伤,阴寒虽重也难不倒他。如今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只能全力抵御外来的奇寒,对内伤的治疗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只是这无异饮鸠止渴,他以全力抗衡奇寒,必然会使伤势增加,时间一长,后果则不堪设想了。 这一切,统统看在毒玫瑰眼里。 正当他心无旁鹜,全力抗寒之际,一缕娇声忽然钻进他的耳鼓:“老弟!你觉得怎么样?” “哇!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找上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间石窟,只有一个女人,他不用睁开眼睛看就知道是毒玫瑰跟他讲话了。只不过,这不是埋怨,他相信毒玫瑰是帮他的,决不是存心坑他。 然而他却不懂,这对他究竟有何帮助?于是,他睁开双目,吁出一口长气,道:“哇操!云姐,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 “我知道,但你要相信我。” “哇!要是不相信你,小老子早就鞋底抹油——开溜啦。” “哎!宏弟,你不怀疑我故意坑你?” “真要是坑我,就算命该如此吧……” “宏弟,我确是另有目的,说出来……怕你不同意……” “别卖关子了。” “我刚才瞧过石壁上的挂图,是一种武功,咱们如果学它,也许可以克制这里的寒气了。” “哇!那该恭喜你啦,快去学吧。” “怎么说?宏弟,你不想学?” “棉花店失火——免谈。” “你这人真是的,咱们又不是投帖拜师,照图学习又有什么关系嘛!” “学有专精,你懂不懂?你呀,鸡脚上刮油——可怜啦!” “你太固执了,宏弟,通情达理一点不行么?” “骑兵没马骑——步(不)行!” “好吧,不学就不学……” “好了!人各有志,云姐,请你不要勉强我,也许你是一番好意,刻意这样安排,三月桃花——谢了!” “唉……” “好端端的,你喘啥子大气,我又没阻止你去学呀。请吧!” “不要撵我,宏弟,你不学,我还学它干什么!只是……唉!你的伤……” 毒玫瑰倒也真怪,包宏不学,她也不想学了。听口吻,她是以包宏为进退,以包宏言行为依规。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毒玫瑰对别的男人,不假辞色,甚至予以处死,但却对包宏百依百顺,你如果去想,不难猜测为了什么。 包宏从来不猜女人的心事,所以他双目一阖,不再理会毒玫瑰了。 “你还有什么馊主意?”包宏不相信她还有法子,他的双眼却再度睁开。 人都有一种好奇心,包宏好奇心尤重,然而,他虽是心有所疑,还是向毒攻瑰投下带着追问的一瞥。 毒玫瑰瞧懂了他的眼神,抛给他几分羞涩的一记笑容,跟着头也垂了下去。 “干什么?照葫芦画瓢,走样完了。” 毒玫瑰白了他一眼,道:“宏弟,武林中有一种玄功,名叫‘阴阳道’,你可曾听人说过?” “违章建筑——乱盖!” “不是啦!那……九华双仙?” “小老子孤陋寡闻,并不知那两位前辈的字号。” “啍!你这人……好啦!还是让我告诉你吧!九华双仙是我爹娘,本门玄功就是‘阴阳道’。” “仙人放屁——不同凡响。原来云姐是双仙千金,却屈就我这凡夫俗子…” “哎哟!你胡扯什么嘛?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噢。” “是!小弟洗耳恭听。”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哈……狗嘴里能够长象牙,国家早把狗列为稀有保护动物了!” “我不跟你扯了。自从先父母练功走火入魔,相继去世后,我便离开了九华山,一人行道于江湖;咱们虽无夫妻之名……”说到这里,她顿时红霞扑面,娇羞万状的低下头,红艳艳的小嘴唇嗫嚅着,顿了顿,低垂着头,幽幽道:“却已有夫妻之实啦,本门的独门玄功,不交给你,还交给谁?你说,你愿不愿意练习这门玄功!” “这……” “怎么,你还有顾虑?” “云姐,既然是两位武林高杰的后人,理应继承他们的衣钵,为什么……” “你认为我已练过‘阴阳道’?” “难道不是?” “你说得不错,我是本门唯一的传人,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它的练法,却从来没有练过。” “这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一个人能练它,就不会名叫‘阴阳道’喽!” “真新鲜……我不懂?” “顾名思义嘛。其所以名为‘阴阳道’就必须一男一女两人合练……” “瞎子进烟馆——摩登(摸灯)。” 毒玫瑰又幽声一叹,道:“宏弟,别误会‘阴阳道’是邪派武功,先父母在江湖颇有侠誉,只要打听一下,便知云姐说的不是假话。” 包宏想了想,道:“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要把你父母的武功传授给我,对不?” 毒玫瑰羞答答的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包宏一眼,轻声道:“人家把身子交给你的那一瞬间,就是定了要传授你此功的决心啦!这也是先父母定下的规矩嘛。”接着,她捋了捋因低头而飘散在额头的秀发,又说:“我知道,你迟早一定会来嵩山,嵩山的子午洞因受山风回旋的激荡,洞内十分寒冷,最适宜练这门玄功……” 顿了一顿,她又说:“于是,我先来这里,预作了布置,但不知如何向你启口,因为你性情好固执,一个闪失,或是说错一句话,你呀!便可能掉头就走,那老和尚把你击伤,到提早促成我这点心愿……” “你真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蛮了解的嘛!” 毒玫瑰不由羞羞地嫣然一笑,道:“既然我们都……那样了……” 包宏也笑着,忙问:“什么!哪样了……” “你好坏哟……”憋了半天,才羞臊得俯下红红的脸,细声细语的:“夫妻啦……做女人的,片刻都得揣摩丈夫的心意嘛。” 真是一笑百媚生。包宏面对着千娇百媚,俏丽艳绝的云娘,不由心神一荡,笑道:“你对我真好!说吧,要怎么练……” 毒玫瑰收敛起羞涩,柔情地说道:“不过,我事先得说明。我没有练过这项玄功,很难预料它的后果,你在心理上得有个准备……” 语音一落,她便娓娓地述说着“阴阳道”玄功的秘诀,以及它的练法;也讲述功成之后,不仅男可日御十女,以阴补阳;女则尽取元阳以壮其阴,且内功升华至高境界,几可无敌于天下。 “听人家说,玩多了,人要憔悴的呀。” “嗯!那是一般人的男女交合欢爱,现在练这门玄功时,则不同了;女人只是流出浪水,真正的阴精就被你那宝贝汲取收纳;而你的阳精射出时,要将你那香菰头阻塞并挤入我的花房内,任我吸纳;以达到阴阳交流,内气贯通,内力互补,练成金刚不败之身。” 接着,她又说道:“咱们这样一练,你的内伤,即会在阴功内力援补之下,顿可消散复元……” “哇!五圣堂失火——庙灾(妙哉)!”已全领悟了功法秘诀后,边说着,包宏边移身,将云娘身儿拥入怀里,手也从她衣襟处伸入胸前,隔着肚兜儿,便轻揉着云娘翘尖尖的双乳;一阵酥痒,从乳头上钻心似的向全身弥散,又反冲到腹下;当包宏手指撩开云娘肚兜,握着她双乳时,云娘不由轻声呻吟出来:“轻点,有点痛嘛……” 才从处女初次变成女人身子的云娘,一时还承受不了包宏对乳房的揉捏,尤其乳晕处的略硬的那个肉核,在麻酥酥的快意里,仍然夹着一丝微痛…… 包宏的手掌,顺势从霎时膨胀变大的乳房上,向下滑去时,毒玫瑰配合着解开衣纽和肚兜褡裢的扣子,一个冰晶玉洁,白花花的少女上半身,就随着衣服褪落,裸裎在包宏面前。她任着包宏那灵巧的手掌,上下摩挲中,连忙解着他的衣裤;而包宏更迅速地解开她的裤带,边抚摸着小腹,边褪下她的裤子…… 包宏一手按在云娘腹下软团团那个肉馒头时,云娘顿时气息急促,双臂环绕着包宏的颈项,把个火烫的脸儿,贴熨在包宏脸颊上。 云娘淋漓粘湿炽热烫手的洞穴,被包宏满掌心抚按时,她一阵哆嗦,便腰身一摆,坐在包宏双股上,双腿盘绕勾紧着包宏臀后,一条手臂环抱着包宏后背,另一手臂从包宏肩胛勾紧他的脖颈,热辣辣的脸儿,相互偎贴着,急促的喘息热气,直冲入包宏的耳朵里。 包宏胸前被一团软绵绵、翘挺挺的胸肉熨贴着,心里也就一团火猛地升腾飞扬,石窟的寒冷已经感觉不到了;这个姿势,使得他的手,不得不从云娘腹下抽出,双臂顺势从云娘腋下交叉,环抱着她的背;也顾不得掌心沾满云娘浪水,用手撑托起云娘后颈,便歪过头来,吻住了云娘艳红的嘴唇,立时,两条小蛇般的舌尖,裹着甜香的玉津纠缠着。按照功法,相互吞咽着彼此的琼浆蜜液。 包宏那条昂首的怒龙,象条火棍。正夹挤在云娘细茸覆被,鼓膨膨的肉馒头处,云娘心中虽知这是为的练功,但终免不了处女的那种羞怯;逡巡踌躇着好一阵子,抽回手来,微抬臀儿,将包宏这条火棒,压在自已玉洞之下,且被两片柔嫩厚软的肉瓣包裹起来;随着它不时的颤动,让情荡神迷的云娘,觉得玉洞正不停悸动抽搐,深处越来越酸痒,觉得一股热流正涌动欲喷。 云娘连忙定神收心,并俯在包宏耳边,断续地呻吟着,说道:“宏弟,预练过程已毕了,可按功法做吧,不然,姐姐要守不不住心了……” 包宏哪里就定得下心,那根火棒也在濡湿腻滑中,象溶于火热岩浆一般,阵阵酸痒,也从股下直冲向丹田,恨不得一口吞下云娘;想到功法程式,已是咬紧牙关挺住,听了云娘这样语不成声的,便凑近云娘耳边,道:“我…我担心你,你……会痛……象初次样的,我……” “我……我会忍……忍……练……练功就……就不会痛了吧。”说话间,她觉得腹下一阵酥麻,又有一股热流涌出…… 两人双股叠合处,已经粘湿一片,顺着腿间缝隙,流淌到地面上。 “我来了……”边说着,包宏边双手伸下,轻托起云娘丰腴的双臀,被压在玉洞口火热的宝贝儿,便顺势向上挺举;但在一片粘滑濡湿中,左冲右突,却怎么也探觅不到那个紧若吻合、柔若无骨的桃源洞穴。云娘此时,已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怯,探手扶着玉茎,巍颤颤的引导着…… 在云娘一连串“轻……轻点,慢……慢……”的细幽央求声中,包宏强压着内心翻腾的烈焰,让玉茎在一个柔软紧窄,热烫得几乎能将他这根宝贝熔化似的洞穴中,随着托起云娘双臀的双手,缓缓松开的下坠中,而一丝丝的深入挺进去了…… “痛……”从咬着牙的牙缝里啍出一声。 他连忙将托着云娘双臀的手臂上抬些,片刻,他再松开些许双臂。 “痛……”又是一声娇呼。 他又上抬一些…… 这样上下反复着,最终,他全根尽没到达了顶点…… 额头沾满了汗珠的云娘,紧蹙着双眉,微阖着盈盈泪珠的双眸,气息奄奄地把头俯在包宏颈肩上,只是紧紧搂抱着包宏的腰背,双腿更加用力勾紧包宏的臀后…… 包宏此时也汗水沁沁,长吁一口气后,便抱紧云娘,轻轻吻吮去她眼角的泪痕,又温柔地轻抚着她周身细腻嫩滑的肌肤。 就这样,玉茎已过“中极”(注:阴道底端八寸深),深抵花心宫内,静静不动的相拥着度过了约半个时辰……这也是功法程式的要求。 学练中,两人的气血交溶,融会贯通,周身火热。山洞的寒气,丝毫侵袭不了他们。继而紧密的亲吻,上则互行采气之道,下则阴阳融迭,渐渐进入忘我境界……… 时间慢慢溜走,已是次日午夜时分。那名击伤包宏的老和尚,突然出现在洞口。 这位少林高僧,目睹此景,口宣“亚未豆腐”(阿弥陀佛),满脸都是骇异之色。 他瞧见包宏坐在地上,毒玫瑰则坐在包宏的怀抱之内;他俩四臂环抱,毒玫瑰双腿环曲,箍住包宏腰后,包宏则微曲双腿,夹紧她的双臀两侧,双唇相吻,那副低眉阖眸,热吻的情态,真是一幅万世绝伦的艳图! 由于毒玫瑰裙子散开,护着整个下体,使他瞧不到下面。不过,他们身体相互轻微的耸动,难免使人想入非非。 和尚一生礼佛,几曾见此淫秽景象!怎不令他大为震怒。“两个孽障,竟敢在名山作此败行,老衲杀了你们!”一声怒叱之后,立即冲入洞中。 他在盛怒之下,已是发出全身功力,即使铜墙铁壁,也不堪他这全力一击。但一声巨震之后,他自己竟被反弹回去,弄得他连续几个翻滚,眼冒金花!所幸没受到重大伤害。只是使他感到惊骇之极的,却是他被一股排山倒海似的罡气弹回来的! 这一对少年男女,并非在做淫亵之事,而是潜心练功,且已臻大成之际。是何等玄功,会是如此这般练法? 老和尚毕竟是少林高僧,略一思忖,便已悟出它的来路。他知道华山双仙,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独门玄功“阴阳道”。只是江湖近二十年来,这对奇人已不再出现侠踪,想不到这对少年男女竟是他们的门下! 他自忖虽有一身功力,但绝对敌不过“阴阳道”,以一敌二,更是连一丝侥幸的机会也没有。他再向洞内投下一瞥,便悄悄转身退了回去。 这是一场十分凶险的经历!包宏与毒玫瑰可以说历经生死,逃过一场劫难。因为,他们的运习练功,正值要紧关头,适才老和尚一闯,已在他们心神上造成极大震荡,若非老和尚心生疑惧;又若华山双仙不是一生行侠,江湖杀人无数;倘老和尚再闯几次,就能导致两人走火入魔,当即毙命!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他俩皆觉丹田中一团火热,周身血流渐行向腹底聚集,一束真元之气,缓缓从玉茎慢慢贯入毒玫瑰阴宫内;同时,一腔太阴真精,借元阳交合之际,息息聚敛于玉茎左右,一任玉茎汲纳,阴阳合璧,功道已成。两人这才悠悠地从似迷似醉中清醒过来,不由双双都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面对这番姿态,不免有些尴尬。但原先已有了第一次偷摘禁果的经历,也算有了夫妻之实。这种特异的练功形象,仍然使毒玫瑰尽露小女儿羞涩难当之态。 包宏伤势随功成迅即痊愈,方才全力练功,自然不敢也不会心生杂念;可此刻已然是另番时光,见毒玫瑰正欲缩手取衣起身,岂能就此罢休;便从练功状态里,转入了儿女交合之情的心思。连忙依势搂紧毒玫魂,维持着原有姿势,集神匀气,玉茎便徒地胀大一围,龟头紧紧抵住云娘花心,似吮似啄,边揉边捻中,渐渐发力轻抽深顶。 云娘此时顾不得女孩儿万般娇羞,加上初次那番撕心裂肺般的小穴疼痛,几天来已有所缓解,尽管小有刺疼,但那种噬骨销魂般酸酸痒痒,却令她不由感到欲罢不能;不自禁地迎合着包宏的耸动,扭摆起腰腹,摇晃着臀儿,好一番势若万箭穿心的酥麻! 云娘只觉穴内猛地一阵抽搐,浪浪淫水,绵绵爱液,在阵阵“唧唧咕咕”声中,犹如泉涌,此时,包宏腰间一阵激凌,一股滚烫阳精,从跳跃的玉茎喷薄而出。 此番,他俩并不运用“阴阳功”来吞吐吸纳彼此的阴阳真元,以免丧失情爱交融的情趣。除了练功不算此例,这到底还是他们的第二次哩! 包宏奋力出入中,两人的爱液、精水,汩汩流淌得股间交合部位,就象倾翻了一桶热浆糊!巨大的欢悦,让两人又晕乎乎地拥偎着,重又陷入一个雾蒙蒙的云丛中……少倾,这才双双定神收心。 毒玫瑰羞红着脸,扯过汗巾,将彼此股间一片粘湿擦拭完毕,穿回衣裤;又替包宏整理完衣衫,始道:“你是不是还要去少林寺?” 包宏道:“这不是秃子头上长虱子,明摆着嘛!不管他们掌门人是否真的遭人劫掳,我都要去,把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真相查明。和尚们如果不说,我就把他们的庙放把火烧了。”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要去,我陪你……放火烧庙,大可不必,因为当年青城山围杀关外三奇女是件密谋,除当时参与其事的人知道外,别人恐不会知道内情,所以,就是逼死他们也是无用。” 包宏觉得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但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二人重拾原路,向少林寺走去。忽然响起一声马嘶,马儿已朝二人奔来。包宏心中一喜,挺起身子道:“哇操!我的坐骑没死,太令人高兴了!” 毒玫瑰柔情的一笑,道:“真是匹罕有的神驹。” 此时,已过了亥时。沉沉夜色,没有月光,也见不到星星。包宏缓缓立定身子,仰天长叹,说道:“这少林寺的和尚,虽然吃人饭,却做见不得人的事;但武功甚高,这次去了能否成功,尚难预料!再说,从这儿到少林寺,还有一段路程,一匹马,两人怎么个骑法呢?” 老和尚的铁木鱼,使包宏感到少林寺不易随便侵犯,可又必须涉险前往,他知道云娘身怀绝技,有她同去,虽未必稳操胜券,但至少不是孤立无援;然而,傲骨天生的包宏,二月半的鸭子——嘴硬!他以弦外之音,暗示求助。 绝顶聪慧的毒玫瑰,若在平时或换了别人,这弦外之音,也许就不会认真琢磨,但心上人包宏的话,岂会听不出来。 这些年来,她用毒花杀死秀美少年无数,但哪个也不能跟包宏媲美!灵秀可爱的包宏,使云娘认为包宏是天下惟一英俊伟岸美男子。尤其是他那双大眼睛,亮得犹似夜空寒星,蕴蓄着对少女有股说不清的一种无穷吸引和诱惑的力量。 这吸引、这诱惑,使她的芳心随时都能荡起一种微妙的悸动!练功的情景,历历在目,两人情爱的那种挣扎、厮缠,那些可意会难言传的、销魂蚀骨般欲仙欲死、欲拒还迎的种种美妙,更让她一想起便脸红心跳!几乎不能自己!这也是初涉爱河,始尝男女交欢的少女惯有现象。 她呆呆地沉浸在遐思无限茫然里,一会儿是她陪着他偷看“妖精”们打架,一会儿又是自己扮演着女主角,沉浮于一片激流之中…… 良久,才回过神来。见包宏也正凝视着她俏丽的小脸,是等待她的回应,还是想些什么…… 只听她咯咯一阵娇笑,答道:“一匹马怎么不能两人骑呢?我都不在乎,你还在意什么!何况你我……”顿了一顿,脸儿泛起一片红霞,又道:“来!我在前面驾驭马驹,你就坐在我身后,好吗?” 说话间,未待包宏答话,早就走了过来,跃上在包宏身边的坐骑,撩起缰绳笑说着:“上来吧。” 包宏不由朝她扮了个鬼脸,便跨上马背,坐在她的身后。 毒玫瑰抖了一下缰绳,双胯一挟马腹,骏骑仰首长啸一声,扬蹄向前奔去。 骏马欢快的疾驰,犹若离弦之箭,包宏双臂环绕着毒玫瑰的细腰,但觉两耳呼呼风声,马啼得得,心情为之一荡。 毒玫瑰一抖缰绳,加快了速度,娇柔说道:“抱紧些,可别摔下来呢。” 包宏依言,更抱紧了她,两只手儿却不老实,似托似按的随着坐骑的颠簸,在她胸乳处揉揉搓搓;不但包宏心里激荡起阵阵异样感觉,心儿咚咚急跳;云娘被这番不停的撩拨,春心摇曳,姣美的小脸红扑扑,周身火辣辣的,几乎要抓不住缰绳,却又舍不得阻止他的抚弄。 天色微明时分,两人已奔驰达两百余里山路,估计已进入嵩山的腹地。 又走了一程,抬头望去,熹微晨光里隐隐屹立着又一高峰。 毒玫瑰勒马停住,遥指当前这座高峰,回首向坐在身后的包宏,先是羞涩一笑,继而正色说道:“前方那座高峰,便是少室峰了。峰上那座宏大的寺院,就是闻名天下的禅院——少林寺。” 包宏点了点头,放眼望去,只见少室峰足足高约三四百丈,少林禅寺一片沉寂,殿院重叠,在迷濛晨雾中时隐时现。 包宏正要催她放辔前进,脑际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便道:“少林寺的掌门方丈,是否真被劫掳,尚难断言,我俩如暗入寺内求见,恐怕有违武林规矩,不如堂堂正正的叩门拜山,求见掌门,当面询问二十年前文施女侠死时真相,料想以少林派在武林中的声誉和地位,当不致完全隐瞒,一字不吐。” 毒玫瑰沉吟一阵,道:“少林派在武林中虽颇具声誉、地位,但当年围攻关外三奇女,却是件密谋。如此事果与少林派有着密切的关系,恐怕掌门和尚是不会把当时情形告诉你,或是干脆矢口否认。” 包宏道:“依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毒玫瑰回道:“我认为这个问题,暂且不必议论,等到了少林寺再见机行事吧。” 包宏微点着头,道:“查某(咱们。闽南语音。)大丈夫,听老婆的话,准发财。” 一语刚落。 突闻一声冷笑,就听一巨大山石之后,一声断喝:“好大胆的娃儿,不想活了!” 人随声现,一阵飒飒微风响过,山石之后,陡然现出一个身躯修伟、雪眉垂目,身着月白色僧衣的老和尚,手捧一巨大铁木鱼,向两人走来。 包宏此刻已猜出老和尚是少林寺中的杰出人物,但并非在路上掷自己铁木鱼的那位。 他当即跳下马来,朝老僧一拱手,笑道:“晚辈包宏,是……” 老和尚冷冷“嗯”一声,道:“我早已知道你,是川南红袍老么李厚的义子包宏了。” 包宏淡淡一笑,又道:“大师在少林寺执掌什么职务呀?” 老和尚见包宏一点礼貌也没有,心里很生气,右臂陡然一振,两百斤重的铁木鱼,直向空中飞去,高达四五丈后,才力尽落下。 铁木鱼下落之势,迅猛异常,但老和尚却浑然无事般,右手一伸,把急坠而下的铁木鱼轻松接住。这才说道:“我是少林寺五老监院之一,法号明慧大师。你的情况,我师兄已告诉过我,近来,少林寺已非往日可比,不可冒险前去,劝你迷途知返,没想到你仍然敢来。” 在马上的毒玫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听明慧是少林寺监院五老之一,脑际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忙翻身下马,朝明慧大师福了一福。 她笑道:“贵寺监院五老中的明觉大师,与老前辈怎么称呼?” 明慧微微一怔,道:“明觉是老衲的师兄。女施主你怎么认识他的?” 毒玫瑰回道:“晚辈与明觉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能否再求见他老人家一次?” 明慧面色微微一变,道:“不行。在本寺掌门方丈未寻护回寺之前,不准任何人入寺,也不准任何僧人接见外客。两位听老衲之言,速速离开,迟了恐将难以走脱。” 包宏适才见老和尚投掷铁木鱼的神力,已不禁暗自惊心,但外表上,仍不动声色,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入贵寺也罢,但你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明慧白眉一阵抖动,面色变得更加肃穆,说道:“是不是要问二十年前,青城山下群雄围攻关外三奇女那事?” 包宏俊目陡然一红,道:“关外三奇女中,有一位文施女侠,很可能与我身世有关,她沉冤泉下二十载,这血海深仇岂可不报!我一定要知道,当年青城山密谋的真相……” “住嘴……”明慧大师面若寒铁,怒喝一声,然后手指着一座山峰,缓缓说道:“你若再要逼问此事,可先到那山峰之上看看。”说罢,大袖一拂,转身正待离去。 突然…… 响起一声娇叱道:“慢着!”毒玫瑰飘身到了明慧面前,拦住去路:“出家人,慈悲为怀。人家查访杀母仇人,本应是知无不言,大师父,何以这等令人难堪。” 明慧冷冷一笑,道:“女施主,可是想和老衲动手吗?” 毒玫瑰也冷冰冰答道:“如果大师硬是坚拒不说,那晚辈也就只好领教几招少林绝学了。” 老和尚仰面一笑,道:“那好吧,你先接我三招铁木鱼试试。” 毒玫瑰道:“请发招吧。”一语未毕,突闻一声厉喝:“就凭你三拳两脚,也配和我二师伯交手!” 包宏转脸向发话人望去,见是一个年若四十的高大和尚,穿一袭灰布僧袍,手提一根精铁禅杖。心头不禁火起,正待发作,毒玫瑰已抢先一声冷笑道:“好凶的和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灰袍高大和尚,是少林派掌门人明空门下第四弟子,法名超尘。平日因受明空器重,武功成就更胜同门一筹,故而自视甚高。这次龙纹宝鼎被盗,掌门人又遭劫掳之后,真是弄得人心惶惶,全寺笼罩着一片紧张气氛。除由监院五老中的明净、明悟二老,率须寺中一干高手们,离寺去追查宝鼎和掌门明空大师的下落外,五老中的明慧、明智,则留寺中随时应变,以防再有不测。 明觉、明慧、明空、明智、明净、明悟是少林派十一代掌门人凡于大师门下的六个弟子。按照武林中传统规矩,继承师父衣钵的人,本应是长徒;如长徒无能或已园寂,当由第二徒弟继承。 当年凡于大师园寂之时,适逢明觉、明慧均行脚未归,加以明空工于心计,在师父卧病床弟之时,极尽殷勤孝顺之能事,昼夜伏伴床侧,奉侍汤药,寸步不离;更何况他的武功,与大师兄、二师兄又不相伯仲;所以在长、次二徒行脚远方,无法归寺的情况下,凡于兹把掌门之职,托付予明空。 凡于佛化未及一年,明慧、明觉先后回寺,但师命难违,不但没有与三师弟争夺掌门,且尽其所能,辅佐明空。明空为感激师兄、师弟,乃把明觉等立为监院五老。 再说超尘,不认识毒玫瑰,听完话,心头大怒,一纵身直扑过来,铁禅杖抡起,一招“晴空闪电”兜头打下,口里同时大喝:“贱婢!是谁不想活了。” 毒玫瑰冷冷一笑,娇躯闪电般,飘至明慧大师身侧,问道:“他是你们寺中哪号人物,快说,不然我要取他的命了。” 明慧和尚见她避招身法奇幻至极,知道她身负绝学,超尘定非她的对手,来不及多作思索,忙答道:“他是掌门人第四弟子,你不可伤他。” 毒玫瑰霍然身形一飘,欺身到超尘身侧,说道:“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不要你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说话间,右手挡住超尘横扫过来的铁禅杖,左手一招“轻风拂柳”一掌拍在超尘右肩上。她这一掌,不但出招快得出奇,且招势虚幻怪异,超尘想要躲闪那里还来得及,只觉右边整个身子一麻,铁禅杖当场跌落在地。 明慧大师吃了一惊,纵身滑步,抡起铁木鱼,一招“力震华山”迎头击下。这铁木鱼本身重量即达两百余斤,吃他抡动击下,力道几可千斤之势。赤手空拳的毒玫瑰,武功再高也不敢硬接。她柳腰一挫,向左飘移丈许,脚尖刚点地面,忽的身形又起,捷若柔风,窜到明慧前面,右手疾点和尚胸下“七坎穴”。 她适才避招中,拍过超尘一掌,老和尚看得很清楚,知道她身具奇学邪道,身手精妙异幻,便不敢怠慢,倏收铁木鱼,后退了三步。 毒玫瑰响起一串银铃似的娇笑,道:“大师父,干嘛要退呀!”说话间,一双玉掌疾翻,速攻三掌。 毒玫瑰施展出“摩云彩凤十八翔”的绝世轻功,配合“摩云掌法”中的奇妙招势,一时间,使大和尚竟有点手忙脚乱。 但是,究竟是少林一代有道高僧,稍觉慌乱中,赶紧镇定心神,怒吼一声,铁木鱼抡起一片青色光幕,封住对方三掌,接着将铁木鱼施展奇招,反击对方。 别看老和尚年近古稀,铁木鱼笨重,但展开身法后,却敏捷如风,但见一片霍霍青光闪动,已不见了大和尚与毒玫瑰的身影。 真是场武林中罕见的拼斗。一位是名寺高僧,一位是身怀绝技女中怪杰。包宏木立当地,呆呆望着这两人展开的立见生死的狠拼。 忽见眼前人影闪动,四个壮年和尚各挥兵刃,连话都不说,便向包宏攻来。 事已到此地步,包宏也再难忍耐,不得不拔剑相迎。 这四个壮年和尚,都是少林寺掌门明空大师门下,号称少林寺八大护法,连受伤倒地的超尘在内,已经来了五个。 他们全有着极深的武功造诣,幸好五人中武功最高的超尘,被毒玫瑰拍伤了右肩,半身麻瘫,无法介入助阵了,包宏才得以勉强挡住四人的围攻。 包宏自出道江湖以来,这是他初次用剑,没想到秘笈中“风雷剑法”会有这般功效。 “风雷剑法”以快速见称,迅若急风骤雨;加之无上尊者田风云的宝物——两叉剑,剑动聚风,隐透神威,不愧为稀世宝剑。 他每一出剑,不但剑法奇异诡妙,剑锋嗡嗡鸣声犹如龙吟虎啸,力拒四僧已五六十回合,还未见丝毫败相。 这时,毒玫瑰和明慧和尚正各施绝学,以求制敌速胜。明慧大师不仅武功造诣精深,内家真力,更是惊人浑厚;数十年修为的内家真力,舞动铁木鱼出招破招,与毒玫瑰狠力周旋。 毒玫瑰虽然尽展师门绝学,凭“摩云彩凤十八翔”轻功和“摩云掌法”拼力抵挡攻击,但她功力究竟有限…… 生与死,胜与败,瞬息万变;雷霆万钧之间,毒玫瑰和包宏将面临着什么样的结果呢? 第二十二章 毒玫瑰身形虽仍能忽前忽后,忽左忽右,飘忽难测的闪避大和尚的铁木鱼,掌法也能劈击对方,但秀额之上,已现颗颗汗珠,且娇喘急促,似已再无法支持下去。 她本想在飘忽的避招中,施展夺魄笑声,制服强敌,如果夺魄之笑,不能使明慧收住铁木鱼,知难而退,就立即以勾魂笑声,及毒簪取老和尚的命!但转念一想,有包宏在场,又怎么施展法?她不能让包宏发觉自己就是毒玫瑰!如果她被他发觉,她立即就会失去他。 她若失去了包宏,不但这些时日来,所有的心血,全都是白费,而且自己将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但目前强敌越战越勇,稍有疏忽,即有身亡之祸! 包宏剑光如练,力拒四僧,但听一片兵器交响之声,虽然在一时之间,他无法突出围困,但可保不败。毒玫瑰又咬牙支撑了五六个回合,正在力尽难支,生命俄倾之际,蓦闻一声佛号传来,声若洪钟,在包宏舞动两叉剑,力敌四个少林寺护法弟子的一片兵刃响声中,字字清澈入耳。 围攻包宏的四僧,耳闻这声佛号,首先各收兵刃,同时跃退,那明慧大师也籍毒玫瑰闪避招式之际,收住铁木鱼,退了三个大步。包宏定神望去,只见丈余外站着一个赤手空拳的和尚,也是身躯修长,白眉垂目,只是在月白色的僧袍之外,披着一件大红缎嵌金格的袈裟。他正是少林派代理掌门人——明觉大师。在他身后,并排侍立着三个壮年和尚。 包宏这些日来,连遇江湖高手,阅历大增,看情形已然知道这三个壮年和尚定是少林寺中的护法弟子。他猜的果然不错。那三个壮年和尚,正是明空掌门人的八大护法弟子中的三人。但在三个弟子身后,却有一个老和尚哈着腰,在替被毒玫瑰拍中穴道的超尘解穴,这人是谁,却无法猜到。 他正在猜疑,毒玫瑰带着满面汗珠,走了过来,向明觉施一礼,笑道:“云娘叩见老前辈。” 明觉大师慈祥的一笑,望了包宏一眼,眼光又转向毒玫瑰,说道:“姑娘上次在枫林寺附近要救的人,就是这位么?”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正是他。” 明觉眼光重转包宏。在他全身上上下下一阵打量,道:“果然灵秀超群,资质不凡,只是性情稍微急躁了点,要知道万事欲速则不达啊!” 包宏听他口气,似已知道了自己的来意,心想:“哇操!城楼上点灯笼——高明。” 他既然窥破自己的来意,何不趁机追问于他?于是迈了两个大步,上前躬身一揖,道:“哇操!文施女侠含冤泉下已有二十年,姑且不论她是否是晚辈的母 亲。但晚辈为她寻访仇踪,怎么还能算是性情太急躁了呢?” 明觉大师蓦然睁开微垂的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直逼视在包宏脸上,问道:“文施女侠到底死在谁的手里,这些时日来,你可找出了一些眉目没有?” 包宏道:“哇操,就是没有,才冒闯灵山,想来求教老禅师,要不,我吃饱撑着了!” 明觉低呼了一声:“阿弥陀佛!”突然又把双目微微合上,不再理睬包宏。 包宏看他的眼神,似乎是知道二十年前杀死文施女侠的凶手为谁,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心头不禁大急。大声叫道:“哇操,老禅师,你是开窗吹喇叭——声名(鸣)在外,总不应为了包庇一个杀人凶手,毁了自己的清誉吧!再说,出家人戒打诳语,老禅师似知道这件事情的内情,但何以不肯说出……” 明觉陡然一声大喝,截断包宏的话,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等放 肆,看来你是被李厚宠坏了,老衲不知这些江湖中的传言,从何说起?”包宏被明觉大师一顿训斥,不觉呆在当地,一时之间找不出适当的措辞回答! 忽闻毒玫瑰柔和的两声娇笑,道:“我家相公心切自己的身世,走了许多地方都未能查出,这也难怪他无法抑制一腔愤怒,老禅师若是知道当年青城山外围攻关外三奇女的内情,肯祈赐告一二,这不但使我家相公和晚辈永生感激,就是九泉之下的文施女侠也会深感老禅师大德的。” 明觉大师微微睁开双目望着毒玫瑰,道:“不是老衲坚拒不说,实在是我所知道的太少,同时也不过是一些江湖传闻而已,是否真切都很难说,不过……” 心急的包宏,来不及等老和尚把话说完,连忙截断的问道:“哇操,不过什么,究其实也不过沽名钓誉!” 他以为明觉会把不过以下的话向他说出。谁知老和尚对他根本不予理睬。连眼角都未向他瞟一下,双目炯炯的神光仍旧注视着毒玫瑰,又道:“不过,我们少林寺这次遭人戏弄,确和当年青城山围杀关外三奇女有关。” “哦——”毒玫瑰惊哦了一声。又道:“这话怎讲?” 明觉当时没有回答她,一双慈目露出两道极为威严的神光,转面扫了服侍在他身后的寺中僧一眼。他说道:“我以代理掌门人的身份,谕命除二弟明慧大师暂留此地之外,其余的人一律回寺去!”这几句话,不但大出包宏与毒玫瑰的意外,就连少林寺中明慧和八大护法弟子,也都感到骇然,一个个目瞪口呆,就站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忽听一个声音断喝道:“师伯,做事情需要三思而后行,不可感情用事,再说弟子挨了那贱婢一掌,难道说就是这样算了不成?” 包宏向发话人望去,那人正是超尘。他已由那老和尚解开了穴道,站在环侍于明觉身后的护法弟子的中间。那替超尘解开穴道的老和尚,在明觉大师右侧,与明慧并肩而立,超尘的话刚说完,明觉大师尚未及回答。 那老和尚忽也声音深沉的说道:“超尘所说不错,寺中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巨变,绝对不能再有所风吹草动。大师兄胸罗万象,自不要小弟进不须之言,不过我是为了少林寺着想,祈掌门师兄三思而后谨行!” 这和尚正是监院五老中的明智大师。他倒不是和师侄超尘一样,因受明空宠爱傲气凌人,连师伯明觉,他都敢以厉言顶撞,而确实是为少林寺着想。他秉性老成,怕自己和八大护法弟子走后,大师兄和二师兄要吃毒玫瑰和包宏的亏,所以要婉言相劝。 然而,明觉不但没有把超尘的话听入耳中,就连四师弟明智的婉言相劝,也只是垂目微微一笑,答道:“龙纹宝鼎被盗,和掌门人遭人劫掳,只是为人戏弄而已,这人自以为武功高强,敢在我们少林寺掌门人头上动土。不过,我想今后少林寺不会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事情发生了。四弟,你尽管带着八名护法弟子回寺去吧,这里不要紧的。” 明智大师听师兄这么一说,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他一躬身,低声答应一声,“是。”正要转身离去,忽听超尘又是一声断喝,道:“师伯,本派与那姓包的及那贱婢素无恩怨,他们竟敢找上少室峰来撒野,那我们少林寺的威名何在?” 明觉面色陡然一变,但见白眉颤动,双目怒睁,厉声喝道:“我一向言出九鼎,绝不更改,谁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要以抗谕论处,执掌门之法了。”超尘原想仗着师父明空之势,再掸明觉,却被明慧、明智同时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了,只好跟着明智师叔,转回寺去。 明智率着八大护法弟子走后,毒玫瑰忽然望着明觉大师,娇柔的一笑,道:“老禅师适才说,盗走龙纹宝鼎,劫掳贵派掌门的人,是在戏弄贵派,这人的胆子也确实太大了,竟敢在名震天下的少林寺头上动土,这人是谁,但不知老禅师知道否?” 明觉垂目答道:“盗宝的人,尚不知道,不过在老衲的推测中,已然有了三人。”话至此突然一顿,又道:“不,现在只有两个了!” 毒玫瑰觉得他的话说的有点奇怪,忙问道:“怎么又只有了两个,老禅师原先推测的三人是谁?如今只有两个,这两个又是哪号人物?” 明觉道:“原先我推测的三人是紫衣书生,毒玫瑰,包宏!”顿了一顿,又道:“自二师弟在半途测验过包宏的武功之后,已知戏弄少林寺的人并不是他,因为凭他的武学造诣,不要说盗走宝鼎,劫掳掌门,恐连我们少林寺的大门都难以进得。” 明觉的一番话,只听得毒玫瑰和包宏同时一惊!毒玫瑰惊的是,这老和尚怎么会推测到自己头上来的,难道说我毒玫瑰在当今的江湖中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包宏所惊,一方面也是为什么明觉和尚会推想到自己的身上来,另方面听明觉的口气,凭自己的武功,连少林寺的大门都难以进得。 这天下闻名的禅院,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奇人异士在内,不过以刚才自己和四个护法弟子交手,也不过如此而已。还有一项使他惊奇的是,那龙纹宝鼎自己会在那幽谷奇洞中,亲眼看到在那叫梅英少女手中出现。难道说梅英就是来少林寺盗走龙纹宝鼎的人,那么少林寺的掌门人明空,是不是也被她劫掳去了呢?如果这两件事都是她一个人所为,那她的武功的确是了不得的啊! 他正在凝思,忽听毒玫瑰又是娇声的一笑,说道:“如果,这件盗走龙纹宝鼎、劫掳掌门,震惊武林的事情,果是紫衣书生抑或毒玫瑰两人中的一人所为,这与二十年前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有无关系?” 她这番话,含有两种目的。第一,她知道明觉大师为少林寺中一代高僧,青城山密谋之事,既有少林派牵涉在内,不管明觉当时参与其事没有,对这件事的内容和主谋,多少总知道一点。如果他说今日少林寺所发生的巨变,确与当年青城山密谋有关,那么这个紫衣书生,很可能就是二十年前,促使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主谋,或杀死文施女侠的真凶。 第二,她故意把自己也问在内。这是她故布疑阵,使人家更不易发觉她就是毒玫瑰!那时—— 明觉大师听完她的话后,把微微睁开的双目又复合上,神态显得极为庄重的沉吟了良久。说道:“毒玫瑰出现江湖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来本寺盗走宝鼎,劫掳掌门,倒很可能,但与二十年前之事无关。紫衣书生两者均可能,但目前江湖中却出现了三位紫衣书生,究竟是他们三人之中的哪一个所为,老衲目前未能查出,自是无可奉告。” 毒玫瑰失望的点了点头,道:“照老禅师这样说来,紫衣书生的嫌疑颇重,但是不能确定是三位紫衣书生其中的哪一个罢了。” “嗯——”老和尚沉重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然而包宏再也忍耐不住自己所见,而藏在心中的事,冷冷一笑,说道:“哇操,江湖传言,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北斗,看来只是萤火虫照屁股——没大亮光,少林寺盗走龙纹宝鼎的人,包某不但知道,而且我还亲眼目睹那只龙纹宝鼎!” 站在明觉左侧的明慧,蓦然张开微合的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直逼视在包宏脸上,问道:“是谁?”包宏的话,不但震惊了明慧大师,当然也震惊了明觉和毒玫瑰。只是他们未来得及开口,明慧却抢先问他了。 包宏见明慧神色如此紧张,不禁暗里有些好笑。目光扫射了那个和尚,傲然说道:“哇操,想知道吗?包某绝不像你们这样,在家似龙,出外似虫,关上大门逞凶,告诉你是位侠女,名叫梅英!” 他以为自己的回答,会使这两个老僧更为吃惊!谁知,明慧只是低呼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与明觉大师不约而同的把双目再度合上。 包宏正在感觉到他们这种神态有些奇怪之际,明觉大师却语音低沉的缓缓说道:“那少女是南海珊瑚岛千梅谷素女教主苗惠仙的女儿苗梅英,凭她的武功,倒可以来我们少林寺盗走宝鼎。但她所持的那只玉鼎,并不是我们失去的那只龙纹宝鼎,不过她却来过少林寺,强迫我们告诉她一件事,老衲一气之下,将她一掌劈死,丢在东面高峰上的天池中了。” 包宏听得一呆,暗道:“哇操,江边上卖水,没人要?我明明看见梅英捧出来,内装灵药的玉鼎,就是那只江湖中人人欲得的龙纹宝鼎,颜色机关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的呢?事情确实太过奇怪了!梅英的母亲亦是死于二十年前的那次密谋,她之所以来少林寺当然也是查访仇踪的,想不到竟死在老和尚的掌下,沉尸天池! 她不但长得秀丽绝伦,而且心地不恶,何况还赠灵药,救过我一命,又和我好过,如今她遭人用掌劈死,弃尸天池。我虽无太多的理由替她报仇,但去天池凭吊她一番,总是应该的啊……” 他正暗思至此,明觉大师忽又沉声说道:“凡到我少林寺来追查二十年前,密谋关外三奇女之事的,我都无可奉告,因为老衲实在不明白当时真相,两位如能信得过我,即请离开。” 包宏虽然心知当前两个老和尚都是劲敌,但自己总不能就此离去,否则千里迢迢奔来嵩山的心血岂非白费了。心念转此,目视明觉,说道:“哇操,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江湖中传言,当年围杀关外三奇女,有贵寺中人参与其事,祈老禅师见晤,这人是谁?” 明觉突的一睁双目,答道:“不错,当年本派确有人参与其事,这人就是本派掌门人,老衲的三师弟明空,不过,他并不是要除戮关外三奇女,而是为了另外一件有关本派重大之事。事了他回寺,也没把当年在青城山的情形告诉我们,所以杀害令堂的真凶是谁,我们实不知晓。再说,三弟现已被人劫掳,未在寺 中,两位再逼问,也是无用,老衲喝退四师弟明智和八大护法弟子,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两位,信与不信,听由尊便,寺中尚有重要之事待议,老衲就此告辞了。” 话声尚未全落,红影业已电射而起,明觉身披的大红缎袈裟凌空飞飘,与明慧双双离去!眨眼功夫,一红一白两条人影已升至少室峰头,消失在一片连云雄伟的寺院中。这身法简直快得有如电光火石。包宏,毒玫瑰看得呆立当场,许久许久都未移动一下脚步! 包宏虽神情落寞,而心如纯玉,听了明觉一番话,已信以为真。良久之后,他才转身向毒玫瑰,说道:“听老和尚说话,言辞诚恳,想必所说全是真的,我们久留此地,已是无益,走吧!” 毒玫瑰微微一笑,说道:“打算到哪里去?” 包宏道:“哇操,当然是去寻访紫衣书生,哪怕是走遍海角天涯,我都要把这谲诡无伦的恶魔找到,查明真相,不过……” 话至此,突然顿住,目光凝视毒玫瑰,似有所求!毒玫瑰一怔,问道:“不过什么,快说吧!只要我做得到的全依你。” 包宏浅浅一笑,道:“我想去东面峰顶天池,去看看苗梅英,被扔池中的尸体。” 毒玫瑰微然一怔,问道:“你认识她?” 包宏道:“哇操,来少林寺时,路途相遇,我被金鳞毒蛇咬伤,她救了我一命。” 他没有把被金鳞毒蛇所咬,乃是梅英故意放蛇,想咬死自己,以及幽谷错饮迷灵泉水,奇室宝洞两人悱恻缠绵的情形告诉毒玫瑰!这不能说是包宏不诚实,而是只能说是人在某种环境之下,自然而然的会说善意的谎言。 毒玫瑰听包宏说苗梅英对他有救命之恩,自是不便阻拦,圆大的乌球,在长睫毛之中转了两转,说道:“她既救过相公一命,自是应该临池凭吊她一番,以表示答谢拯救之德,我们现在就走吧!” 接下他们前往天池凭吊,笔者叙述一下久违读者的芙蓉仙子。*********************************** 注意,下面这段描写——芙蓉仙子在水中和人做爱的情节在另一部情色武侠小说——太极剑笈(又名阴功十八法)中也曾经出现过,两者如出一辙,只不过男女主人公分别被换成了公冶冠和桃花仙子。太极剑笈(又名阴功十八法)这部情色武侠小说我也有,以后当我在录入太极剑笈的时候请大家注意分辨,千万不要责怪我抄袭,因为原文就是如此。*********************************** 芙蓉仙子司马姗姗自与包宏分手后,即急急返回黄莺谷,准备把自己与包宏的事告诉姐姐,岂料竟扑了个空。主婢二人不得要领,在谷中等了数日,仍未见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回来。 于是她们离开了黄莺谷,经竹山竹豁之线,前往陕西省境奔去。这一路,她们都听到包宏不少传闻,说他大搞男女关系,诸如白一凤、云娘、仇妙香等人的事,全都送入主婢耳中。这自然使芙蓉仙子愤慨不已,认为包宏始乱终弃。 巴山主峰,在陕西山脉逶迤入川,雄峙川东,庶大难尽,重庆的鹅颈岭就是巴山峰岭之一。鹅颈岭上的浮图关,紧扼长江嘉陵两江,登关遥望,但见江山盘迂,苍茫满目,有“振衣于仞,濯足万里流”之慨。 关西夜雨寺之东,有一雄伟建筑,形式古朴的房屋,四周古木环护,洞壁冈深,景物之美简直不可方物。这幢房屋名叫“夜雨山庄”,庄主——季振洛家财万贯,有“霹灵轻风”的绰号,为人介于正邪之间,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女色。 庄西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游鱼可数,加上两岸林木掩映,修竹参差,五柳先生的桃源胜地也不过如此。此时正为晌午,日正当中,微风不扬,山林虽为清幽,仍有一点燥热的感受。 忽然…… “小姐,这鬼天气热死人了,咱们歇一歇可好?” “好吧。” 说话的是一红一绿两少女,她们沿溪而上,像是游山玩水而来,也许她们已经走过不少山路,神情目色有几分懒散。这二人正是芙蓉仙子司马姗姗与女婢小娟。她们刚刚坐上一块山石,女婢小娟“啊”了一声,道:“小姐,你瞧……” 芙蓉仙子道:“瞧什么?” “你瞧那小潭……咱们这一身汗,咳……实在难受得很……” “你想到潭里洗洗?” “好不好吗?小姐!” “你疯了,死丫头,青天白日,你不觉得害臊?” 芙蓉仙子迟疑良久,她再向四周打量了一阵,终于在小娟的相劝之下,同意了清溪戏水,以消火夏。她是绝色的美人,芙蓉为神,玉为面,自与包宏一次合欢后,体内已渐起变化,醉人的风姿,更增加了几分俏丽。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举手投足之间,都会热浪四起,媚态撩人。像她这样一位美绝天仙的女人,纵然是荆纱布裙,也难掩那国色天香,如是罗裙尽解,怕不使天池失色。 爱美是出自天性,所谓“食色性也”。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是无法抗拒此等诱惑的。好在这儿是荒山密林,人迹罕至的所在,这两个裸体戏水的娇娃,还不至弄得天下大乱!白居易诗:“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此刻主婢清溪戏水,正是这首诗的写照! 但当她们戏水不久,芙蓉仙子忽然面色一变。因为在她两腿交叉之间,冲来一物,只震荡得她整个心神为之一荡。“是鱼儿么?”她脑中闪电似的掠起这一想法。然而她整个身躯也跟着下体这个冲击之势,变了姿势,她站在潭中央。可是那尚不知名的东西像是粘在她下体一样,随着她的身子,跟了过去。 “不是鱼,不是鱼,一定不是鱼。”芙蓉仙子马上又出这一感想。但究竟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但她在感觉上,已有了异样!原来这时,在她两股之间,有一根硬邦邦的物体,隔着一层亵裤,正欲往她……深入。“难道有鬼?”芙蓉仙子又想,因此也不由得毛发随之悚然。 她想呼叫,可是在这荒山密林,又有谁来救援?那么……她失去了主张。可是,那东西却暗暗的给了她一种启示,那便是无限的快感,令她的整个芳心都跟着沉醉!自从和包宏好过那次以后,她就常常回味那欲仙欲死的仙境。 回首一望,美婢小娟已不知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因此更勾起她无限的遐思。恍如这一刻,她已入了仙境,早把呼救求援的意念抛诸脑后,心里痒酥酥的,任由那东西在下体抵触。 虽然,她已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她却不去理睬,反而更希望它有积极的动作。果然那东西隔着亵裤抵撞了一阵不得要领,便索性把她的亵裤拉了下来。原来水中潜伏着一个人,他正有计划的向芙蓉仙子采取行动,这时芙蓉仙子的一颗心,早就被他撞酥了,所以也就随他。 他把芙蓉仙子亵裤脱下之后,五个手指,便如小蛇一般,向她……钻去。初时,她还感到有些微痛,可是经过一阵拨弄扣挖,不但习以为常,反而竟渐渐的舍不得那五个手指头不在里面作乐了。 “喔……美爽爽爽……向里面搔呀……哼……嗯……你……是……谁……” 她挺起粉臀向前顶,可是在水中却用不上力,五个手指虽然紧凑,可是却搔不到她的痒处,令她难熬已极! “用力呵……再……再……妈呀……”她竭力将两……以便五指易于向内深入。可是她几乎两腿“半分弯”,但她的痒处仍然没有被搔着,不过两胯经过一阵疼痛之后,竟把她整个欲魔驱走,顿时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包宏,这样做她是对不起包宏的,立即面如赤血,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要尽速摆脱那在水底玩弄她的人,但一想到,亵裤仍在那人手中,便不由又气馁起来。 “怎么办?” 当她尚未想出对策,一条滑溜溜的身躯已紧贴着她冒出水面。她不敢看他。可是他却不能就此饶了她。是一个中年人,身如游鱼,水波不扬,其水性之佳,在当代武林中堪称极为罕见。 此人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虽是面无表情,但那毫无表情的面颊,却在不由自主的轻轻跳动,双目放射奇光,显示他的内心具有难以压抑的激动。 “姑娘,够意思吧?”说完,嘿嘿一笑。这一笑,含了万千情绪,芙蓉仙子听了,打心眼里直哆嗦。 “请你……” “有什么话?尽管说,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芙蓉仙子想要拿回亵裤,却不好意思开口。 “请你……帮帮忙……还给我……” “什么东西。” 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芙蓉仙子知道自己若不直言道破,还不知道要“蘑菇”到什么时候,于是她红着脸,腼腆的道:“我的亵裤。” “噢!这个呀,要我还你,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成了。” “什么事?”芙蓉仙子深怕对方提出刻薄的要求,不由心如鹿撞。 “这个嘛,我知道你听了之后,绝不会反对,说不定还巴不得我开口哪!” “究竟是什么事嘛?” “当然是好事。” “好事?……” “你答不答应?”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所说的好事,是什么哪!” 那人哈哈一笑,只笑得芙蓉仙子心悸不已!那人笑过一阵之后,说道:“刚才也许你痛快得飘飘欲仙,可是我这根棒棒,却还在‘立正’站着‘卫兵’哩,你看怎么打发?” 这一问题,芙蓉仙子怎能答得出口,于是她默默无语。 “你说呀!”他说着话,已滑到芙蓉仙子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又道:“难道你痛快了,就不顾我了么?” 这时候,芙蓉仙子真是万般懊悔,不该贪图一时销魂,落得这般尴尬。 “你是不是不信?那么你就摸摸看!”他抓着她的手,按在他硬邦邦的…… 芙蓉仙子有过一次经验,在她脑海里总以为男人的“话儿”大小都是一样,此刻真是令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人的东西似乎比包宏还要壮硕!“假若他这东西,塞在我这里边……”一种奇异的感觉,撩起她的遐思,以至竟忘了她按在对方“话儿”上的手是该抽回来呢?还是…… 这时她只一味的想:“这个硬邦邦的东西塞进去,是不是比包宏的更好受?还是痛苦?假若要是痛苦,恐怕普天下的女人,也会都是傻瓜自讨苦吃,那么,一定是……”她一边想着,竟心不在焉的揉着对方的“话儿”。 “我没骗你吧?”那人突然说了一句,顿令芙蓉仙子突然一惊,可是欲火这时已开始在她的内心中燃烧。她情不自禁,无法按捺的点了点头。但却想不通,现在是在水里,怎么样才可以替对方消了欲念?也替自己解决饥渴。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在水里行吗?” “有何不可?你的水性很强,泡上个把时辰决无问题。” “我怕!” “你怕什么?” 是的,她怕什么呢?是怕别人瞧见?是怕对不起包宏?还是怕不够销魂? “假若你力量不够,有我哪!就是在水中待上个一天半天也没关系!” 芙蓉仙子真想不到,对方竟然有这般高强的水性,令她甚感惊异,于是,忍不住向对方多看了一眼,这一看,真是令她大失所望,并且啼笑皆非。原来对方不知在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特制的面具,似乎是一种潜水工具,怪不得癞蛤蟆打哈欠——吹大气了。 可是芙蓉仙子这时整个意念均被欲念所占据,哪有闲情追问面具的功用,一边说道:“在水里恐怕不行吧?” “好得很,不信你就试试,同时还有个名堂,叫做‘鸳鸯戏水’!” “鸳鸯戏水……”芙蓉仙子第一次听到这种名称,所以竟情不由己,也跟着重复一遍。芙蓉仙子早已心中发痒,口干舌燥了,显然她的“欲之火”也已达高潮,若不扑灭,恐怕连她自己会立刻化成灰烬!于是,迫不及待的说:“好嘛,就试试看吧,不过,这样做我一点也不懂!” “这还用老师?只要你依着我的话就行了,不过,你可要澄住一口大气,否则喝了水,那可就要糟糕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芙蓉仙子扳着,面向着他,虽然两人齐肩之下,均在水中,可是,那底下两个“玩意儿”却已经彼此勾搭。 终于,他那“话儿”被……含住了。他在用力,把她的粉臀往他那边一扳,他那一根硬邦邦的玩意…… 芙蓉仙子“噢!”了一声,便闭上她的一双眼睛。 “是的,你……” “我,我第一次……”芙蓉仙子颤巍巍的说,同时,已然忘了划水,身子不由直往水中沉。 “这只不过是开始,高潮还在后哪!” 她觉得她那胯下那个空虚的洞眼,已被塞得满满的,结结实实的顶住她的玉蕊,就像是顶住她的口腔。就在此时,她已经感到满足了,想不到对方竟说这是开始,难道还有比这更痛快更销魂的?脑海电光石火一闪,暗忖:“不错,这的确只是开始,自己还没有泄哩!” 然而,她正在回味与包宏“肉搏”时,自己泄身的那种奇妙的新境界。他未等芙蓉仙子回话,便扳着粉臀,开始动作起来,不一会儿,他把那根长长的“打狗棒”,霍的一下……芙蓉仙子顿如高楼失足,忙不迭的紧抱对方。 就在她顿感空虚之际,他那“话儿”,又慢慢的塞进来。 可是,半天却见不到底,令她奇痒难熬,顿时令她又挺粉臀又拧腰!好不容易,那根“打狗棒”才触到底,似恍如饥渴的人,得到一滴水,令她感到无比兴奋。可惜这兴奋和满足,只不过是一霎,那根“打狗棒”便又滑了出去,令她又迫不及待的拼命挺动粉臀直追。幸亏“雷达网”稠密,没有被它滑脱,很快就捕捉到了,只滑到……便被她扳住对方的臀部,又送了进来! “噢……用力……千万……不能……离开……我……我的好人……噢……好人……亲汉子……”她歇斯底里的呼叫,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 “是……的……我会……用力……我要……销……魂……也让……让你……享……受……痛……快……”他象牛一样的喘,可是却仍不停的用力工作,只见湛蓝澄清的潭面,随着他俩的摇动,荡起一层层,一波波白色的涟漪。 “是的,我要销魂,我要痛快,用力吧……”她的心,已提到口腔,灵魂却随着白云缥缈! “哎呦!……我……完……了……我……要……死……了……”她浑身一阵抽搐,泄了,污染了河水。 然而,尚未尽兴的他突然感到“钢盔”一热,火爆的心房犹如加上了一滴 油,干的更是起劲。芙蓉仙子闭着眼,暗暗领略这种蛆行蚁走的滋味,究竟是痒呢?还是……她说不出来,但却觉得无比难受,那人越……兴奋,越……痛快。 于是,他的速度急剧上增,直捣得芙蓉仙子花房乱颤。 “我……的……心……我……的……宝贝……我的天……我……都………美爽……爽了……你……真的……要把我……爽死么?噢……” 那人想是痛快得顾不得搭理她,仅一味的又抽又插,但口中却发出急剧的气喘,好像是拉风箱。他这时只感到热和胀,唯有一泄,才能称快,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往里顶撞。哪怕是撞翻了天,只要能把他的汤精撞出来,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这时他也不管芙蓉仙子的死活,顶呀,撞呀,足足有千八百下,可是仍无法把发胀的阳货软下来。芙蓉仙子几乎被干得直叫饶命。可是他却像是毫未听到,仍然豁出命去般的往里顶。 “我……的天……你……还……有……完……没有……我……又要…死……死……了!”她像是第二次飞上高天,可是这一次却飞得比上一次还要高,因此也更逍遥。这是她第二次泄了,从这以后,她才真正领略到了销魂的滋味,于是她又紧闭双目,再慢慢咀嚼之中美妙的境况。 这时她怀中的他,竟仍然工作得非常起劲!他用一只手扳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的划着水面,保持他两人的重量于水平,以不下沉。他又竭力工作了顿饭光景,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汗珠也不住往下滴,他才不耐烦的停止活动。 “奇怪,怎么搞的,怎么出不来了呢?” “你很难过么?”芙蓉仙子关心的问。 那人沉思良久,道:“姑娘,请到夜雨山庄做客,以续我俩之未完……” “夜雨山庄?是哪个夜雨山庄?” “天下虽大,以‘夜雨’为名的山庄不多。” 芙蓉仙子蓦的一惊,说道:“莫非你们是‘寒山多夜雨,天下第一庄’的夜雨山庄。” “不敢,这只是江湖朋友的抬爱,希望姑娘不要见笑才好!” “你是谁?夜雨山庄的庄主会欢迎我主婢吗?” “老夫季振洛,正是夜雨山庄的主人。” “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主人?听说……” 季振洛尴尬的一笑,道:“听说老夫寻花问柳,做了很多奸淫的事,其实江湖传言岂可尽信!”顿了一顿,又道:“我们上岸穿衣服吧,敝庄离此不远,老夫带路。” 夜雨山庄闭关自守,不入江湖,但近百年来,它却屹立如山,在武林中占有极重要的份量。夜雨山庄的武功出自何门派,在武林中一直是个谜,但是夜雨山庄出来的人,都有惊人杰出的表现,只要他们插手江湖是非,都会使是非迎刃而解。 也许由于这些原因吧,夜雨山庄的人全都生性冷酷,目无余子。然而,庄主季振洛的淫行,更为人不齿,虽然他只是踏足风月场所,但仍不容于正道,因此在江湖道上,他们的口碑并不怎样好! 芙蓉仙子竟碰上他,而且结下这段孽缘,又被邀至山庄,岂不是一桩异事。一个女人只要跟男人有过一腿,便会很驯服的听他的话,她们总常说,人都给他了,还有什么好计较,芙蓉仙子在欲火里迷失了自己,完成了这段孽缘,但也几乎弄得天下大乱。 第二十三章 这是峰顶上的一块看去很深的盆地,积水成池,占地若亩许大小,池岸遍生山草野花,池中积水澄清,波平如镜。 这真是一匹好马驹,一奔到池边,突然停住身子,毒玫瑰和包宏坐在马上,纵目向池中一望,果见一具妙龄少女的尸体,漂浮水面。 到了跟前,双目凝神向女尸一望,不禁大骇,惊叫道:“哇操,云姐,你快来,这女尸不是苗梅英,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毒玫瑰听得心头猛然一振,紧随着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这感觉使她又喜又惊。喜的是包宏已习惯了叫自己云姐,由此可知他对自己已生好感。惊的是,如云玉女怎么会浮尸天池,莫非她又是为了宏弟的事而来,致被少林寺的和尚一掌劈死,弃尸池中! 她在惊喜中,已跳下了坐骑,向包宏奔来。刚刚奔到包宏若三丈左右处,忽听他又是一声惊喊道:“云姐,哇操,她还没有死,我们快来救她!” 这几声惊喊,真是巨雷击顶,使毒玫瑰的脑际,陡起一阵嗡嗡之声,这心也砰砰巨跳起来!突然她运功行掌,想咬牙一掌向漂浮在池中的如云玉女劈去!只有这样,才不会使包宏知道内情,怀恨自己! 因为在去胭脂谷的那条奇异峡道中,她曾向南天一燕余真,指认身受重伤昏迷地下的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就是毒玫瑰。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南天一燕搜捉毒玫瑰难以得获的情形下,一定会把如云玉女当成毒玫瑰,一掌击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一个“情”字。她已发现如云玉女,对包宏用情极深,所以才不辞辛苦,来胭脂谷为他涉险卖命。万一包宏被如云玉女的真情感动,而对她发生好感,自己岂不是要遗恨终身。情人眼里掺不入沙子,爱情岂容杯葛。所以她要借此机会,借他人之手,杀了如云玉女,除此情敌,以除夺情之恨! 南天一燕余真,既未杀害如云玉女,当然他是认出如云玉女不是毒玫瑰,说不定她的伤,还是南天一燕替她治好的。如果自己推测不错,南天一燕定将指认她就是毒玫瑰的事,已告诉了司马娇娇了。自己这弄巧成拙的做法,不但没有毁去情敌,还很可能使他们联想到自己才是真正的毒玫瑰。 如今如云玉女,出现天池,且并未死去,等她醒来之后,见到了宏弟,定然会把这些真相说出来。这样岂不糟了。这些事情,有如幻影般,一幕一幕的从她脑际掠过,使她恨,也使她怕!就在她恨极如云玉女,怕失去包宏地急切心理状态下,杀意陡坚,右手平推,挥掌正要朝池中浮着的如云玉女劈去! 忽听包宏又在大声喊叫:“云姐,快过来呀,哇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你还认识她啊……”也不知道是包宏这连续三声云姐,叫得有些神智飘然,但或是其他缘故,毒玫瑰竟突把业已就要吐手而出的掌势收回,飘身如燕般的向包宏奔去。 如云玉女漂浮在天池中心,相距两人立足的岸边,最少也有两三丈的距离,池水虽然澄清,但深不测底,又怎么救法?包宏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忽听身边响起两声破裂之声,当他转面看时,毒玫瑰已将自己的白缎绣花披风撕成三块,联结成一线,掷入到天池中。跟着莲步一摆,似燕子抄水,美妙至极,直向池心投去。双足微在那浮游水面上的破披风缎上莲足三点,三个起落到了池心。 她双臂一张,哈腰托起如云玉女,转面二次跃起娇躯,足点白缎又是三个起落,直向木然呆立在岸上的包宏身边飞去。 这直落蜻蜓点水,看得包宏心惊不已。到了岸上,首先把如云玉女平放在草地上,然后看了看自己一双三寸金莲,只见鞋底仍是干的,只有鞋尖之上,稍微沾了一点水印! 她面上露出微笑,望着包宏,说道:“宏弟,我这摩云彩凤十八翔的轻功,虽然能在江湖上应用,但火候还差,若练到炉火纯青之境,借物踏波,鞋简直是不会有丝毫水迹的!” 包宏圆睁着一双星目,呆呆的望着她,似被她施展的这手绝世轻功给愕住 了。这反倒使毒玫瑰吃了一惊,她情急中未加思索,脱口说道:“宏弟,你怎么了?”话出口,秀面上陡觉一阵发热,随之飞上两片红晕。 毒玫瑰杀过许多少年,而这些少年都是死在她的怀抱里,她与任何人拥抱,从来没有过今天像这样羞涩的感觉! 这是什么道理?道理很简单,平时与那些不为自己所喜欢的少年拥抱,没有动过真情,而且只有愤怒。顿了一顿,包宏道:“你这摩云彩凤十八翔的轻功,真的罕见罕闻绝学,令人羡慕至极!” 云娘道:“你喜欢吗?我教给你。” “哇操,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定好好谢你,只是目前救人要紧,我们先把如云玉女救活了再说。”云娘点了点头。她赶忙蹲在地上,双手在如云玉女的肚子上及小腹间,用力一阵推压。云娘每推压一次,如云玉女口中必吐出一口清水。就这样足足有一顿饭的工夫,如云玉女腹中的积水,已完全挤了出来,面色也已由青白色缓缓转红。 毒玫瑰徐徐站起身子,朝包宏娇柔地一笑,道:“宏弟,她腹中积水全部压出,已无生命危险了,只是掌伤尚要迅予医治。”说话中,从怀中摸出白色纸 包,取出一颗其黑如墨的丹丸,纳入如云玉女的口里。 蓦的一阵矛盾至极的感觉,泛自心头,她闭目沉思,我刚才还要杀她,何以现在又要替她挤压出腹中积水,赠以灵丹救他性命呢?这矛盾的心理,一时之间使她无法自解。她仰面望天,凄然一声长叹,暗道:“云娘啊,云娘,你原本是个坚强的女人,为什么突然会变得如此柔弱,恍惚!” 包宏见她紧合双目,仰天沉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他忙道:“哇操,云 姐,你在想什么?” 沉思中的毒玫瑰,猛然一惊,神智登时清醒过来,娇甜一笑,道:“我在想一件怪异的事情!” 包宏又是一怔,说道:“哇操,什么怪异之事呀?” 毒玫瑰又是娇甜一笑,她这一笑,比刚才笑得更娇更甜,答道:“适才明觉老和尚说苗梅英被他一掌击毙,弃尸天池中,何以苗梅英不见,而被掌击漂浮天池的竟是如云玉女,宏弟弟,你觉得这些事情有些怪异吗?” 她这个谎言说得合情合理,使包宏信以为真。“嗯——”包宏也轻嗯一声。又道:“哇操,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事的确有些奇怪,但一时又想不出其中的道理来!” 毒玫瑰皱了皱柳眉,说道:“会不会是如云玉女假冒苗梅英之名,来少林寺呢?” 包宏摇摇头,说道:“哇操,没有这个必要呀,再说苗梅英远从海外来,居住在一个极为幽静隐蔽的山谷奇异石洞中,如云玉女又怎会知道有苗梅英其人的呢?” 话音未落,天池中靠近对岸不远处,突然水波翻动从池水中伸出一只手来。这只手臂赛雪欺霜,纤秀至极,一看就知道是只女人的手臂,五指在凌空虚抓,像是在求救。这情形看得包宏和毒玫瑰同时猛然一震。包宏急道:“哇操,那一定是苗梅英,老和尚一掌并没有把他劈死,只是现在眼见就要惨遭淹死了,我得去救她!”话说完拔腿就要向天池对岸奔去。 毒玫瑰探臂一抓,扯住包宏一只衣袖,说道:“宏弟,天池虽不大,但深不可测,你不识水性,怎么能救人,万万不可妄自涉险!”包宏对女人没有一定观念,总认为女人没多大区别,都喜欢那调调儿,自从毒玫瑰脑中!(以下好像缺字) 他左臂微一用力,挣脱毒玫瑰抓住的一只衣袖,急急说道:“哇操,我身受苗梅英救命之恩,我们来天池的目的就是要凭吊她,以示答谢拯救之德。如今她既未死,我怎么能不救她,再说见死不救,是武林中人的奇耻啊!”说完,身形电闪,疾若快箭离弦,沿绕右面池岸,向对面奔去。 就在这时,那只纤秀的玉手,又向池水伸缩了两次,像是自己生命已危在旦夕,急待人家来救她一命!包宏奔到对岸,见那伸出水面求救的手,相距自己不过一丈左右,心想:“此处离岸不远,池水想必不会太深,我得下去拉她一把,将她救上来。”想毕,只听扑通一声,包宏已奋不顾身的投入天池中。 然而,他投入水中的身子,就一直往深水中沉去,再没有浮出水面,那只纤秀的玉手,也再不见伸出来了,天池中只有一阵一阵的水泡,向水面直涌。毒玫瑰看得心头狂然一震,情知不妙,她大喊道:“宏弟弟!”立即施展开摩云彩凤十八翔的轻功,娇躯宛如一只蓝色彩凤,贴着天池水面飞行了一周。 她内功本极精湛,池水虽深,但在丈许深浅的水中,尚可见物。她一面贴水飞行,一面双目凝注水中,想在水中找到包宏地身影,然后投身入水,把他救上来。哪知她失望了!池水渐渐平静,不要说没有看到包宏的身影,就连那一阵阵往水面涌鼓的水泡,也已平静的消失了。 她虽然怀有绝世轻功,但她究竟是个女人体力有限,贴着水面飞行了两周,已感到力量不支。她只好回到池岸上,落到如云玉女身旁,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池出神。 蓦的,两行泪水从她目眶中涌出,顺腮流下,滴落在胸前的黄色劲装之上!她除了流泪之外,面部没有表情,假若定要说有的话,也就是呆呆的,一动不动的,木然注视池中。 *** *** *** *** 夜雨山庄共有五院,再加上东西配院,当得是鳞次栉比,气象巍然。庄里的成员也不算少,侍候芙蓉仙子主婢的就有男女八名之多,不过她们并不满意,由这双主婢的对话,就可以瞧出一点端倪。 “小姐,咱们不该来的。” “怎么啦,小娟?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我不高兴,难道小姐瞧不出来,这儿,咳,叫我该怎么说呢?” “我知道,小娟,可是你别忘了咱们是做什么来的……” “我就是不懂,小姐为什么这样痛恨包相公,一定要……” “哼,我全心全意的爱他,把女孩子最宝贵的贞操都给她,他都搞三念四,到处留情,跟别的女人……” “那是你给他机会,你既然爱他就不该离开他,让他没机会接近别的女人,像他那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他。再说,我们又未亲自目睹,怎能把这些传闻当真,万一不实,小姐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什么传闻,无风不起浪,他要是没有这回事,人家吃饱了撑着,造他的 谣。” “算了,就算他用情不专,小姐不是跟季庄主……现在算是扯平了……” “不,我既然不能独享,我就要毁掉他,为了争这口气,我必须把跟他好过的女人一一毁掉不可!” “小姐,这太可怕了!” *** *** *** *** 夜幕低垂,季振洛来到芙蓉仙子卧室,道:“很简陋,明天我叫人替你另外布置一间。” “这很好,只要是住的,不是仙宫也是一样。” 季振洛没有理会,由床头转向床上,用手轻轻一按,道:“这张床很软,来坐下来,我不会吃掉你的!”她将脸埋伏在他的起伏的胸前,含羞而激动的接受他的爱抚。他的手趁机继续侵犯,手指好像拨弄琴弦似的颤动,道:“看来你真敏感,你需要了!” 芙蓉仙子娇媚的扭扭胴体,摇摇丰肥玉峰,睁开一双丹凤眼,荡漾着勾魂的秋波,互视着,热烈的欲焰,由双方目中收入二人肺腑,激动彼此的情欲,互相喜悦。她性欲之火在熊熊燃烧,已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这夜阑人静之时,室内无人的卧房,毫无顾忌大胆的奔放热情起来,急需发泄,急需异性慰籍! 季振洛见了她这种神情,心目中加了一番怜惜,就将抚摸她下巴的手,移到了肩头,再由肩头移至腰间,又由腰间移至衣底。 阵阵幽香传入鼻中,沁人心神,丰满柔软滑腻的胴体,真使他灵魂飘荡,茫然失措!一股原始的兽性,像黄河决堤一般,奔腾澎湃,他心中猛的跳动,呼吸急促起来,嗫嗫的低唤:“姗姗!” 芙蓉仙子似在诱惑似的挣扎,听他低唤,娇羞的微睁两只媚眼,怔怔的望着他端正的面孔,射出饥饿的欲火。季振洛也不能矜持了。他放弃一切顾虑,也像饥饿的野兽,将嘴唇印在她美艳秀丽的脸上,以灵热烫人的双唇,迅速的像雨点一样,再芙蓉仙子的面颊、眼眉、鼻子和耳鬓,疯狂的吻。 她紧闭一双媚眼,任他在自己面上亲吻不停,心里也感到快慰无比,妇女特有的羞态,使她仍故意的闪躲挣扎。双手微推他的身体,一面从鼻孔里哼喊着:“不要嘛!不要这样……”蓦的,她不再哼喊了,火热的唇被封盖住了。她的小巧感人的樱唇,获得一阵旷久的快感!温暖了她的心,席卷了她的灵魂,在这短短的刹那间,四周所有的一切,好像是毁灭了…… 包括她自己在内,昏陶陶的、热薰薰的,不知所以然的……渐渐的,她也情不自禁,忘了要提出交换条件,忘了说出对付包宏,轻舒双臂挽住他的颈项。是那样使之陶醉,而且先前所未曾有过,她感到的,包宏给她的是青涩的,像青涩的橄榄。 然而,现在季振洛给予的,使她似梦一般的溶化了,瘫痪了。到达少女梦幻的境界里,可爱的一个人啊。 “宝贝!”季振洛疯狂的紧搂着她,芙蓉仙子柔软丰润的胴体,及双耸的乳峰,紧贴在他的胸前。温馨,坚实,给了他另一种更加疯狂的刺激,艳丽娇媚之姿态荡澜在其心神中,两人心跳剧烈,似要跳出口腔,气息紧促。 许久,许久,二人的嘴唇才自然分开,依然热烈的,紧紧的互相搂抱着。他两片烫热的嘴唇,在她的脸颊、耳根、粉颈上轻吻摩擦,使她感到微微酥痒,但是这种酥痒,却是在心灵上的一种享受。只有热情相悦的男女,才有这种享受,于是她紧闭双目,任他狂吻。 季振洛深意的微笑,万种温存,轻轻问道:“姗姗,舒服吗?” 芙蓉仙子白嫩的玉手,在他面颊抚摸,撒娇似的哼着:“嗯!你坏,我不来了!” 季振洛再次柔声问道:“姗姗?” 芙蓉仙子微睁两眼,朝他妩媚一笑,他的嘴唇又落在她的樱唇上,她自动将一条香舌送过去。似滑溜无比的小金鱼,滑伸到她的嘴里,不停的乱翻乱扰,吞吐不已……一切再沉寂了。 陶醉其中,若说这是真正的爱,只能说是不正常的爱,发挥男女之间的欲,相互各有所需,各有所求。 就在这时,二人相互拥抱,陶醉在梦的旋律中,温存着。血液激进,心也跳动的更快,二人虽然知道性的享受,但这种情义绵绵的温馨,热情如火的动作,情意盎然,满足彼此所需,这还是第一次尝到……有股甜蜜无比幸福的感觉。 静静的沉溺在享受,这难忘的片刻,整个生命像是在飞离身躯,轻飘飘的神游在太空中哩!这种奇妙的感觉,有说不尽的甜蜜、恩爱、喜悦、舒畅。 经过一阵热吻,恩爱缠绵,舒畅彼此情怀,紧密的依偎享受情意的给予,充足灵魂所求,达到爱的顶点。 季振洛温柔的吻,双手落在那令人迷惑,人间最美丽的圣女峰上雪白、香、嫩、甜!奶头像葡萄般大,殷红色尖尖的突起,滑不溜手。他似乎意外的获得人间至宝,触手之处柔软如棉,柔里带刚,弹性特强,真是丰满,真是坚挺。他轻轻的捏,慢慢的揉,拨弄着那粒紫葡萄,时轻时重,用力揉搓,拨捏。发挥了灵巧的技术,使之享受灼热的情火,温暖,火热的心,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芙蓉仙子被他引逗得心跳加剧,血液急循,欲火烧身,像一头绵羊,在他壮硕的胸膛颤抖着。心里暗忖:“他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却懂得人生的乐趣。”这一想,使她更加迷惘,陶醉在其怀中。 季振洛嘴唇由脸下移到整个脸埋在她胸前,嘴里叨着一颗葡萄,一手搓捏另一座高峰,还有只手在其周身移动,直至肥凸饱满…… 那儿早已黄河泛滥成灾,把季振洛一手都弄湿了。很显然芙蓉仙子已被青春火热烧得热辣辣的,欲火难禁,浪水横流,娇躯颤抖,张着小嘴不住的猛吸气,那神情好不紧张。 衣衫,已是多余的东西了,两人很快脱得像剥了皮的田鸡似的。季振洛将早已坚挺的“打狗棒”,挺进抵住……这地方,他早就进去过一次,现在他倒不急切挺进。 仅以“钢盔”在炮口转磨,芙蓉仙子肉紧得双腿高举,紧夹其腰,拼命的抬起肥臀来迎合,希望吞没炮管。 这一撩拨,任季振洛定力再强,也忍不住欲火高烧,玉茎热胀,提腰吸腹,臀部下沉,“打狗棒”前冲,往玉门关直入。玉门受“打狗棒”叩关,赤贝肉一分为二,渐突渐起,使之微缩摇晃,鼻中哼声不绝。 季振洛以“密集安打”。逐“垒”逐“垒”攻占,当它快要到达“本垒”,犹如进入温泉,热烫得爽歪歪。他不顾其摧拒,不管里面是不是布下陷阱,跃马直往里闯,以雷霆万钧之势,凶猛的速度,冲锋陷阵,直捣黄龙! 抵达玉蕊,季振洛立即停止再动,两人四肢拥抱紧密,头首贴吻深切温存,恩爱缠绵慰籍,如喝醉酒,沉醉其中,默默承受。季振洛那部分对付异性特有的知识与技巧,轻快的提出“打狗棒”,然后慢而有力的再往里进,数下以后,再变方式。 对于女子的技巧,是能得其欢,他刚才数下抽逗,就是少女也承受不了,何况已尝异味的芙蓉仙子。尝到温柔多情的慰籍,也尝到热烈欲火的引逗,爆发久压的火焰,乐得发狂。 酥酥痒痒,情火澎湃。骚淫万态,纵体承欢。淫浪突起,媚动大发。玉关大开,让匈奴兵进入。赤贝肉开合,吞吐吸吮,挺胸旋臀。那成熟的少女风情调味及婉转娇嗔,极尽艳丽娇媚,酥软毕呈,任其玩弄寻乐。 这热爱的熊熊欲火,温暖难伸情怀,浓情蜜意软化了傲骨冰心。特别技巧,使人生竟忘记了羞耻与高贵的尊严,紧换热摆,以浑身妖媚激动,死命缠绵,大胆热情的追寻人生的欢乐! 第二十四章 男欢女爱,仔细温存,由短打而冲击,又展开另一次强棒出击,棒棒击中。狂风暴雨的猛打,势如破竹的攻势,熟练的特技,和充沛的精力,使芙蓉仙子如登仙境。 芙蓉仙子也展开浑身解数,以美丽的裸胴,娇媚的浪动。快速扭摆,承迎旋转配合这攻势。 每啪一声,她就哎呦一声。每哎呦一声,她就顿一下。“哥……你……你好猛……好神勇啊……啊……啊……爽……爽……爽死我了……哎……哎呦……天啊……你快用……用力……”季振洛知道差不多了,双手搂着她的臀部,咬紧牙根,猛烈的…… 芙蓉仙子被轰得毫无招架之力,“哎呦”的叫个不停。她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立即昏迷过去了。不一会儿,只见芙蓉仙子慢慢的缓过了气,微微的在唇角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美吧?”季振洛见她醒过来以后,轻声的问道。 “啊……亲……我有说不出的美,真是到了既痛且快的美境了。” “你看。”季振洛双手扶着打狗棒,愁眉苦脸的道:“见你死去活来的。我只有停下来。现在你爽了。可是我,还在痛苦着呢。” “谁叫你取出来的呀,真是的,竟然怨起我来了,我可不欠你这份情,我里面还觉的空空的。不放在里面安慰我。自作主张拿出来,我不怪你就算客气了,反而来埋怨我。真是的。” 芙蓉仙子笑着,飞了个媚眼怪他。 季振洛心想,好一个不知好歹的浪蹄子,非得好好的收拾你不可。 但是嘴里却说:“我是怕你受不了,所以才歇下来的呀,真想不到好心换来驴肝肺,那就先解决我的问题再说吧!” 说着,一伸脖子,一嘴吻上了她的樱唇,那话儿自然也顶进了她的胯间。 芙蓉仙子握了一个满把,娇柔万分道:“噢!还是这样的凶啊。我倒真有点怕它。”说了之后,倾斜着两只媚眼,娇媚万分,使得季振洛原已压抑的欲火再度上升。心想,这么淫荡的妞,真是世间少有。 急忙翻身坐起,右手扶着打狗棒,左手掀起了她的双腿,使她玉门大开。对准了她那冒着泡沫的洞口,借助那泡沫作为润滑剂,吱的一声,就是一支长打。 “哦……我的亲……亲。”芙蓉仙子淫荡的骚哼着。 季振洛老马识途,旧地重游,因为受了芙蓉仙子的埋怨,再也不好客气,顾然是想征服她,但多少也存了点报复作用。猛的插进,突的抽出,用尽平生之力下压,底下滋扑,滋扑怪声,肚皮碰上肚皮的啪啪声,掀起了二重奏。一个回合下来,真可说是棒棒开花,全垒打、安打,棒棒都有人踏上木垒板,只杀得芙蓉仙子溃不成军。 忍不住的喊叫了起来:“啊……亲……要命的亲……我不行……吃不消了,你怎么这样……这样凶啊……死了……我上天了。” 季振洛的打狗棒,觉察出她那玉洞中有一股滚滚的岩浆喷了出来,知道另一个高潮开始了,于是乘胜追击。 只见他如狼似虎的打狗棒上下落实,啪啪声音不绝,两腹乍分即合,液体被压缩外泄之声,挤的阵阵滋滋声,就如火山熔岩一般似的。 芙蓉仙子颤抖着叫道:“啊……啊……死了。我完了,泄死我了。” 季振洛又击十下。 二人都打了了一阵寒噤,在洞中有股如箭般的激流,重撞在一起,成了漩涡急转一阵之后,混和在一起。 混合着奔向洞外,泛滥着,泛滥着。 两人同时四肢无力的瘫痪成一堆,上下重叠,一动不动的成了上下人……沉默了很久的时间,没有半点气息,还是季振洛先醒过来,想翻身下马休息一会,刚抬臂,低头一看,自己那退出三分之一的棒棒儿,虽然没有以前的坚硬,但仍被夹得局部充血。 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虽然是轻微的动作,已经把紧闭着眼,乐得成了仙似的芙蓉仙子给弄醒了。 她微睁了一下秀眼,深深的猛吸了一口气,啊了一声。 随即睁大了满含荡意的眼睛,娇柔的看了季振洛一眼,唇角往上扭动了一阵,她那双美丽的荡意眼神中,表示了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季振洛本来半抬起的身子,又压了上去,胸腹压在她的那双玉峰上,揉了两揉,低头伸颈朝樱唇上吻了下去。 两片唇吻在一起,一阵扭动,芙蓉仙子更是扭腰摆臀。 她双手猛的接住了季振洛的脑袋,樱唇由下而上凑紧了,用力的拼在一起。 她的唇舌挑开他的牙,探了进去,季振洛吸吮了一阵之后,顶回了她的丁香妙舌,自己的舌尖反而反攻进去,在她的小嘴中搅在一起,互相翻滚着。 一阵翻滚,久久未停,季振洛的大屁股用力往下压了压。芙蓉仙子的两条玉腿也扭了扭。 不一会儿。 芙蓉仙子放松双手,要求道:“哥,我的小肚子胀死了,求你退一退,疏散一下仓库里的存贷好吗?” 季振洛用力往外一抽,开香槟似的咆的一声,退了出来,只见货柜口处就如开门放水般涌了出来。 白滑滑的白色泡沫,如瀑布般的由山巅顺着缺口直往下流。啊,芙蓉仙子如释重负似的松了口气,她又用玉葱般的双手轻揉着自己小腹。 良久,她既娇羞,又柔媚,且带着无限的骚荡望着季振洛一笑,道:“好舒服,好轻松……” 季振洛没理会这些言语。 他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那洞口往外流的岩浆,足足流了有一茶盘,才停止外流,这就难怪她说胀死了,季振洛看完之后,懒洋洋的睡下去,二人也懒得去整理与清扫残迹了。 “洛哥!”芙蓉仙子用手捧着头,另一双手拉着季振洛的胸毛,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抛弃我喔!” 季振洛也觉得怀里的女性,确是他有生以来最满意的一个。耐战、骚媚、淫荡、玩女人,就是要玩这种荡妇淫娃,才够刺激。 然而,他笑着道:“姗姗,我舍的抛弃吗,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腰带上。” “假如我要求你替我做件事呢!” “无论任何要求,我都会替你办到,除非是到天上摘星星,我无法办到。” “哪有那么重要啊。我只不过要你替我除去一个人,毁去一堡。” “是谁,在什么地方?” “这一人,是初出道的雏儿,他叫包宏,那一堡是白家堡,它就是包宏的后台。” “哦,原来是他们,这事容易的很,明天我就派人去处理!你该满意吧。” 芙蓉仙子给了他一个香吻,道:“你真好,不过……” “不过什么?” “我那鬼婢好象不赞成我们在一起,我看……” “你看怎样……” 芙蓉仙子在他耳旁低语一阵,直乐的季振洛拍手叫好。 *** *** *** *** 且说毒玫瑰见包宏沉溺潭底,不禁流下泪来,悲痛不已。这时候,她已是万念俱灰,脑子里一片空白,丧失人生存在的意念。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一声凄然叹息,起自她的身旁,这叹息声并没有把伤心的毒玫瑰惊醒,反而使发出叹息的人吓了一跳,这人就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她自从服下毒玫瑰纳入她口中的药丸后,不过一盏热茶工夫,人在昏迷中,只觉有一般奇异清香,似仙品玉液般,自喉际而下,直入丹田。又过了盏茶工夫她已渐渐清醒,自己闯少林寺时的情景,还隐隐约约的可以记得,但明觉老和尚一掌之后的情形,就一点也不知道了,她曾用脑力去思索,但怎么样也想不出。 于是,她凄然一声长叹,睁开双目一看,自己全身湿透,躺在一个池塘旁的草地上,身旁还坐着一个女子。 等她看清这木然而坐,注视池中的女子,竟是毒玫瑰,心头不禁更加大骇,霍的从地上站起,望着毒玫瑰怔怔出神。 蓦地,她想起九华山胭脂谷附近,南天一燕给她服下一颗灵丹,疗治好她的奇重伤势之后,告诉她的话。 他说,“你伤重昏迷之后,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指诉你是万人切齿的毒玫瑰,其用意是想我一掌把你劈死。”她想到此处。不禁从心底冒起一股愤怒之火。 她冷笑一声,厉然叱道:“贱婢云娘,你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儿碰面吧,这就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顿了一顿,她又接着道:“我曾听南天一燕余老伯所说,有一年轻女子指认我是毒玫瑰叫他一掌把我劈死,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呢!……” 又顿了一顿,她又再接着道:“你就没有想到,余老伯与我父亲是数十年之交,难道还会不知道我是黄莺谷主的大女儿,如云玉女吗?你弄巧成拙,南天一燕不但没有用掌取我性命,而还替我治好伤势,使我们又在这里碰面,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我不把你碎尸万断,又怎能雪我心头之恨呢,贱婢接掌吧。” 说完,右手单掌用力,平推而出,向毒玫瑰迎头劈下。 毒玫瑰目光呆滞,面上持着两条泪丝,硬直而坐,一动不动,既不说话,也不闪避如云玉女的掌势。 这不得不使如云玉女陡然吃了一惊,忙把推出去的右掌,向右一偏,凌厉掌风劈在毒玫瑰旁边的草地上,但听啪的一声,泥草被掌力劈得四溅而飞,纷纷落在七八尺开外,如云玉女曲肘收回右掌,细看毒玫瑰,及至她看清毒玫瑰身形之后,不禁又是一骇,心中怒意也已消了一半。 如云玉女武学造诣颇深,在仔细查看之下,已看出毒玫瑰是伤痛过度,而又不想把这极度悲伤化作眼泪,致使真气凝结不散,故已暂时失去知觉,如果时间一长,就要凝结成为内伤,这是习武之人最忌的。 毒玫瑰正在妙好之年,武功正进境之际,最易走火入魔,她见包宏为了要报答苗梅英救命之恩,不顾自己不识水性的危险,飞身投入池中,然而……他不但没有把苗梅英救起,连自己也被这深不测底的无情池水所吞没,从此身葬天池之底。 她爱宏弟弟,自从第一次在那青草湖小客栈中,见到包宏之际,就被他那绝世秀逸的风采所吸引,脑海中从此深深印下了包宏的影子,一向视男人为仇敌的她,甘愿献出少女宝贵的贞操,才使包宏对自己渐渐发生好感,想不道今天会发生这么巨大的变化。 怎叫她不悲不痛,不伤心。 如云玉女武功精深,处事机警,觉出不对,双手急扬,连点了毒玫瑰三处大穴,只听毒玫瑰喉际咕噜一声,涌出一口浓痰,紧接着长长吁了一口气,星目闪了两下上身微微一晃,人已清醒过来。 女人究竟是女人,如云玉女见她这种情景,怜悯之心顿起,再也不忍心下手杀她,右手扶了毒玫瑰的左肩,幽幽说道:“你何苦这样呢,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毒玫瑰双目转动,微微抬起头,她望了如云玉女一眼。长长的叹口气,垂头不答。如云玉女心知她必有难言之隐,才不答话,虽几次轻启朱唇,想再问她,她却始终没有说的出来。 沉默了片刻,毒玫瑰突然低声问道:“是你打通我穴道,救了我一命?” 如云玉女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救命。” “嗯……”毒玫瑰低嗯了一声。 说道:“就算举手之劳,也要你愿意。不过,我刚才已救了你一命,没有我把你救出天池,恐怕你也没命了,我们两下的恩情,算是相抵。” 如云玉女听她这样一说,心头怒火陡然又起,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在江湖中,我司马娇娇也救起过不少人,从未希望人家说报答,你今日救我一命,永生感激,不过,我们另外一笔帐怎么算法。” 毒玫瑰霍的从地上站起沉面问道:“什么债?” 如云玉女又是一声冷笑道:“什么事?难道你自已心里不明白,在九华山,你指认我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毒玫瑰,想要南天一燕把我一掌劈死,难道你忘了!” 毒玫瑰道:“可是你并没有死啊!” 如云玉女打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好在南天一燕不是个糊涂人,否则我要含冤泉下了!” 说完话一晃娇躯,直欺过来举起右手一掌劈去!毒玫瑰柳腰微挫向左一跳,说道:“你救了我的命,如今再把我杀掉,那也是应该之事,他既然沉尸池底我也不想活了,不过,他的事我未能代他了,死不瞑目!” 如云玉女道:“那你是还想活下去罗?可是我说不让你活了!” 倏地玉腕疾翻呼的一掌劈去。 毒玫瑰见她劈势奇猛,倒也不敢大意,霍然向右一闪,借势反手拍出一掌,奇劲掌风势若排山般,直冲过来。 如云玉女知道她内功不弱,只得向左一跳避开了厉掌。毒玫瑰厉啸一声身形电闪,右掌“飞瀑流泉”猛然击出。 如云玉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娇躯横飘,闪避她这招“飞瀑流泉”的刹那,问道:“你说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这人是谁?” 话声中转身,厉掌一招“回身拦虎”直劈毒玫瑰前胸。毒玫瑰飘身让过,说道:“他是谁,说出来只怕你也不想活了!” 如云玉女说:“你说话要有分寸,今世除了我爹死去我不想活之外又还会有谁?” 毒玫瑰冷冷一笑,说道:“真的吗?” 如云玉女说道:“难道真的还有谁值得我去为他牺牲!” 不一会儿,两人又走了三招。 毒玫瑰在挫腰横飞,让开如云玉女一记厉招之际,故意加重语音说道:“他就是包宏,你心里不会难过吗?” 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只听得如云玉女芳心斗然一震,眼珠子望着毒玫瑰转了一转问道:“此话是真的吗?” 毒玫瑰眼眶陡地一红,说道:“你认为我是骗你?他为了救一个女子,投身池中从此不起来了!” 如云玉女心头涌起一阵巨痛,紧接着滚出几颗泪水。 曲肘收回正要朝毒玫瑰劈去的掌势,走近池水边悲声说道:“包相公,你真的就这样不出水面沉尸池底了吗?天啊!真叫人作梦也想不到我们会从此永诀,你死得好冤苦啊!” 激动的心情,使她全身微微颤抖,眼泪就像断线珍珠,滚滚落下,悲音划破了静寂的池空! 原来极为悲痛的毒玫瑰被她这一哭,又勾起了痛苦,一个时辰之久,才泪尽血干似的收住了眼泪! 毒玫瑰缓缓转面如云玉女低声道:“你刚才说,除了你爹外,不会为任何人的死而牺牲,现在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如云玉女秀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羞涩,苦苦一笑道:“云娘,我们都是女人啊!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呢?” 目光斜了毒玫瑰一眼,又道:“在胭脂谷外,你指认我是毒玫瑰,想借南天一燕之手把我杀了,你还不是想独自和包相公在一起,除去我这个情敌。” 毒玫瑰一怔。 说道:“绝没有这样的事情,那时为了要摆脱南天一燕的纠缠,急急赶来少林寺,才出此下策,还望姐姐海涵!” 如云玉女听她叫自已姐姐,心头一怔。 但随即平静下来,微微一皱柳眉,道:“南天一燕年逾花甲,他会纠缠你什么?” 毒玫瑰道:“他误以为我是毒玫瑰,所以紧逼不放呀!” 如云玉女玉面陡的一沉。随又大声喝道:“你是不是毒玫瑰?” 这句话问得太过突然,毒玫瑰心头一震,但片刻之后她镇定下来,故意装得神情若然的淡淡一笑,说道:“毒玫瑰天下奇女子,不但武功莫测就是那绝伦机智,在当今江湖中也无人能胜过她。” 她出道江湖,不过三几年的时间已是杀人魔,几天前在九华山内所使身手更是令人心惊胆颤。最使人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像我这样一个平庸女子,你想我会是毒玫瑰吗?” 如云玉女点了点头,说道:“不是的就好啦,要是真的,我定然把你碎尸万段!” 毒玫瑰一怔,急忙道:“为什么?” 如云玉女双目一瞪,道:“因为她杀了我的丈夫!” “哦……”毒玫瑰惊哦一声,从心底里泛出一股寒意。 顿了一顿,如云玉女又道:“我丈夫郭如歌,被这女魔头用毒花刺死,我要为九泉之下的夫君报仇,所以要把毒玫瑰碎尸万段!” “嗯……”毒玫瑰嗯了声,装得好像也恨毒玫瑰似的,说道:“这女魔头乱杀无辜,实在太不应该,若是被我碰上,也不会放过她的!” 由于死在毒玫瑰手中的武林少年太多,她己记不起郭如歌是个什么样子,只好故意做作一番,算是略为安慰一下如云玉女一颗悲痛的心。 果然。如云玉女浅浅一笑,双目露出感激之光,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包相公已沉潭底,人死不能复生,哭有何益。应该设法报仇才是,天池相距少林寺不远。算是危险地,我们最好先退出嵩山,再作计议。” 毒玫瑰道:“姐姐的话说得极对,但并没有人把宏弟弟投入池中淹死,而是他不识水性又要涉险救人致惨遭灭顶,这仇又去找谁报……” 如云玉女听她口口声声叫自己姐姐,而对包宏竟称弟弟,心中陡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她究竟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随即跟着改口,微微一笑道:“妹妹我们替宏弟弟完成冥志,不就是替他报了仇吗?再说,他不来少林寺,也不会死在天池中,是以少林寺的和尚也算得上是他的仇人呀!” 顿了一顿,她又道:“只是少林寺的和尚,武功太高了,你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我们还是暂时退出嵩山的好。” 毒玫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行退出嵩山再说吧!” 语毕,走过来勒绳正要叫如云玉女一同上马,蓦地,三条灰色人影疾如流星般从少室峰泻下直奔天池而来,毒玫瑰、如云玉女同时一惊,如云玉女一个箭步冲到毒玫瑰身边说道:“少林寺中的和尚来了,一时恐无法出得了嵩山,妹妹!咱们好好来对付他们。” 和尚身法快得出奇,转眼之间已到天池,为首一个手持铁禅杖,正是少林寺中八大护法弟子中的超尘。 站在超尘身后的两个也是八大护法中的人物,毒玫瑰虽然都见过,但不知道他们名字,盛气凌人至极的超尘是护法之首,望了如云玉女,冷然一笑道:“怎么,你没有死?” “嗯……”如云玉女冷嗯了一声。说道:“我没有死你很失望是吗?” 超尘哈哈一笑,道:“可是那姓包的小子,却做了你的替死鬼!” 毒玫瑰呵呵两声怪笑,这笑声使在场之人心头同时一紧,她笑过,冷冷的说道:“和尚,怎么不知道人生因果,宏弟弟瑶池仙品,有百灵保佑,他不会死,倒是你恐怕是活不成,刚才那一掌姑奶奶没有打算要你的命,想不到你自已找来送死!” 就在这时…… 一掷抓在手中的马鞭,玉腕疾翻,一掌朝超尘劈去!厉掌劲风,快得像满天乌云中一声迅雷。超尘吃过她的亏,知道她的武功高强。那里敢有丝毫大意。闪身避掌,顺势一抡铁禅杖,一招“金棒断腕”,反向毒玫瑰吐掌的右臂扫去。 毒玫瑰见铁禅来势凌厉,“沉臂让并”、“交挥王母”、“回环拖步”,三手绝招连环出手,掌聚阵阵劲风势如排山倒海,逼得超尘横托禅杖,连连后退了十余步。 另外两个护法弟子见超尘不敌,同时翻手摘下背上戒刀,也加入了战斗,如云玉女一时之间,呆睁着一双秀目,两条弯月似的柳眉看着三人围攻毒玫瑰。毒玫瑰变掌力击超尘等三个和尚,竟尚能挥掌自如这不得不使站在一边观战的如云玉女暗暗吃惊。然而……她干脆就不出手以观最后的胜负? 超尘的铁禅杖尽展少林绝学,招招想化解去毒玫瑰的掌势,另外两名护法,两柄戒刀都是一味猛劈急攻。 四个人团团如走马灯般。又打了十几个回合!突然毒玫瑰又是一声怪笑,笑声中攻势陡变,首先一招开云劈日,猛向超尘劈过去! 这开云劈日是摩天掌法中三绝招的第一招,威力惊人至极,直逼得超尘退了几个大步。另外两名护法,也被逼得飘身让掌…… 跟在开云劈日之后的是寒星撤照雷震摩天两绝掌,毒玫瑰见开云劈日,已逼开了二僧,暗里一喜,玉腕一翻,正要劈出寒星拱月。 忽间有人大喝声:“姑娘手下留情!” 喝声有若沉雷,毒玫瑰惊愣中,果然曲肘收同了掌势,转面望去,只见明觉大师身披袈裟,站在离自己不过丈许的地方。 一变时常直垂的双目,此时大张,两道冷电似的神光凝视在超尘面上,狠狠喝道:“少林寺百里内周围的地方乃是一片清静圣地,很不容易介入江湖上无聊的凶杀恶斗,尔等竟敢一次再次的抗我令,与人狠斗,难道你们忘了少林寺的规律吗?” 在老和尚想来。超尘虽是因三师弟把他宠坏,使他养成一劣性性格,但自己究竟是他师伯,何况目前还代理着掌门,超尘定会俯首听训,立即退下。 哪知大出意料之外。明觉大师的话刚刚说完,超尘冷然一笑。双手直垂,横提着铁禅杖。说道:“弟子虽然罪该万死。冒犯师伯,但龙纹宝鼎被人盗走,掌门师父遭人劫掳,实是大不常之事。不但有损少林寺的威望。而且也对不起历代祖师!” “弟子承掌门恩泽,选为八大护法之一,自是要尽护法之责,对外人闯入少林寺的禁地,当然不能闭目不问,不想师伯竟处处维护他人,责骂本门弟子,不知师伯是何居心?” 明觉大师听得面色大变,两道如雪长眉一阵颤动。 厉声喝道:“狂徒,言词凌傲,气焰嚣张,你眼中还有师长吗?要不是看在你师父面上,定依寺律治应得之罪,还不替我滚开。” 超尘心头虽然一震,仍旧手提禅杖,说道:“弟子冒犯师伯,但自认所做非错,待师父回寺之后,将情禀呈。再面领求师伯责罚,以谢冒犯师长之罪……” 话声中提禅躬身一礼,转身径自向少室峰头。疾奔而去。 毒玫瑰望着超尘的背影。消失在少室峰头的一片连云殿堂中后,才转过面,朝明觉微微一笑。 说道:“若非前辈及时赶来,这场战斗定然有人伤亡!” 明觉大师长长的叹口气,道:“徒无礼,还请不要见笑。” 突然一顿,双目一扫四周,面上现出微惊之色。问道:“那包施主呢?” 一句话,又勾起了毒玫瑰和如云玉女的悲伤。同时双目一红,滚落出几颗泪珠!不一会儿……毒玫瑰轻抹泪痕,凄然答道:“他为了救苗梅英,惨遭灭顶天池了!” 老和尚大吃一惊,道:“他为什么要救她?” 明觉不问苗梅英何以未死?反问包宏为什么要救她,不禁使毒玫瑰、如云玉女同时一惊。毒玫瑰一皱柳眉,道:“听宏弟弟说苗梅英救过他的性命。” 沉寂一会儿,她一转疑惑的眼珠,又道:“苗梅英不是被老师父一掌击死,弃尸天池了吗?” “何以没有死呢?”明觉大师呵呵一笑,道:“上苍有好生之德,老衲出家人怎会多造杀孽?” 毒玫瑰、女云玉女似都没听出老和尚话里的含意,正要发问,忽见明觉面色微变,一转身向随超尘而来、却没有随超尘回去的两名护法弟子说道:“超玄、超志,你们先回去,我还有话和两位女施主谈谈。” 两名护法僧人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朝明觉大师合什礼恭敬至极地说道:“师伯大智大慧,久为弟子超志等所敬仰,师伯内心中的苦,亦为弟子等所深悉,您老人家有什么话,尽可向两位女施主一吐,弟子绝不会在寺中泄露丝毫。” 明觉大师双目微微睁开,暗然神伤的点了点头。说道:“难得你们对师伯有所了解,不过你师父本性亦是很善良的,加以才华绝世,聪英无伦,为少林寺近几代门人中最杰出的人才,可惜的是他做事太过任性,至有今日身为掌门而遭人劫的大笑话出现江湖。” 顿了一顿,转身对毒玫瑰和如云玉女两人续道:“由于,三师弟做事太过任性,所以得罪了武林中不少同道,今日他遭人劫掳,虽然与那只被盗走的龙纹宝鼎及二十年前青城山外密谋关外三奇女之事有关。 但他平日的太过嚣张也是他造成今日闹此笑话的后果,老衲为了少林寺在江湖中的传统声誉,挽救三师弟明空的罪恶,尽量避免不造杀。所以女施主如云玉女及苗梅英,老衲都是施用少林寺中不传绝学震魂掌所伤,命弟子将两位掷入天池中,以掩过寺中不少为明空师弟为虎作伥的门人弟子的耳目。 这震魂掌在受掌之人,当时受到掌力的震袭,神志立时昏厥,气若游丝,如同死去。但对筋骨及内脏无丝毫损害,只要时间一过,被击伤之人,即会神志清醒,俨若好人。不过这受伤时间的长短,都要视发掌人出手的轻重,女施主如云玉女与素女教主的女儿苗梅英,我想尚未被抬到天池时,人即清醒过来了。 但奇怪的是,苗梅英怎么会溺毙天池的,而且连累到包宏施主,真是太不幸了,对于这件事,老衲将要遗憾终身啊。” 明觉大师这一席话,不但听得毒玫瑰和如云玉女奇怪丛生,就连护法弟子超志和超玄两人也感到骇然呀。他俩同时暗想道:“我们入寺学艺已二十年,这震魂掌三字,这是第一次听说起,想必师父对这不传绝学也未学到。”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经过一阵重生的齐感之后,想到明觉大师确为一代有道高僧。他对自己手下留情之恩,应该当面感谢,心念一动,忙轻摇莲步,走近明觉,正要施礼,目光忽看到天池中起了可怕的巨变,惊得她退了两大步,叫道:“血——” 第二十五章 夜雨山庄,发出了百年来第一道“追杀令”!这神秘的山庄,就因为芙蓉仙子投入了这次武林恩怨,是非漩涡。 十六名高手,十六匹健骑,浩浩荡荡地兵分两路出发。十名高手由副总管亦天青率领。他们的猎物自然是包宏。 据他们所得的消息,包宏与一个叫云娘的女子正在嵩山。于是又加了一项,包宏不可留,云娘也不能放过。其他的人则驰往皖南,他们的目标是白家堡。 接下这两拨人暂时不管,且说芙蓉仙子偕同俏婢小娟,参观庄主季振洛的练功房。这间练功房与武林中人练功房迥异,就像是现代的“健身房”一样,有吊环、鞍马,还有张奇怪的椅子。季振洛告诉二人,它叫“逍遥健身椅”。 其实,这是季振洛奇玄布置,圆巫山梦的地方,遇到一些三贞九烈,抵死不从的女人,便送到这里来!在这些机关消息控制下,任何女人也逃不过被摧残的命运,最后只好逆来顺受。 季振洛笑道:“练武者在强身,强身是因人而异,不可限于一格,遇到一些体质差的人,就必须用其他方法补助他体能之不足。这些人,多半都是女孩子!因此,本庄就因各人体质的不同,曾加了许多补助器材,如吊环、鞍马、健身椅即是哩!” 这时候他回首对小娟道:“娟姑娘,你看看这吊环,它是帮助女孩子锻练臂力的最好工具,你试试看,不难发现它的奥妙!” 小娟看了芙蓉仙子一眼,见她无意阻止,于是好奇的走过去。 双手抓住吊环,用力一拉,只听得“咔喳”一声响,双手突然像是被手铐铐住了,用力时铁索也往上一提! 这么一来,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悬空摆动不止,急得忙叫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身后那具鞍马突然移动,在小娟的身体下面停下来,鞍马之下又缓缓升起两根铁棍将小娟两条粉腿分开架着。 吊环开始徐徐下降,降至小娟肥臀接触到鞍马才停止不动,现在的小娟双手吊着,双腿张开成“人”字形。 不用问,小娟已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是糟塌妇女的工具。 然而,她不明白芙蓉仙子为什么要设下这个圈套让自己钻,是她事前不知道呢?还是共谋? 她“雾杀杀”(迷迷糊糊),脑子里像灌满浆糊。 不一会儿她明白了,只见芙蓉仙子在季振洛耳边“咕噜咕噜”一阵低语。 随后,季振洛走了过来,把小娟的衣裤用劲撕掉,刹时像去了毛的绵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小娟想叫,但她知道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急得双眼发直,哀求道:“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小姐,你救救我吧!” “小娟,安静点,不要看得太严重。”芙蓉仙子看她那副可怜相,似乎在安慰她。 “不!小姐,我还是‘在室女’,叫庄主不能对我这么样!” “庄主这是让你了解真正人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好吧!实话对你说吧,因为你反对我报复,等你想通了,庄主自然会替你解开的。” 小娟这时完全绝望了,也完全明白了。 但她明白得太晚,已失去了一切挣扎的力量,但也放弃了抵抗,双目含着凄凉的眼泪,只好听天由命了! “小娟!你就认命吧!好好的听话,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二夫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这庄主夫人当然不会亏待你!” “不!不!想不到你们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 “我们提升你做庄主的二夫人,还说我们对你不好,全不知好歹。”顿了一顿,季振洛又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准备几道点心招待你,可不要再说我亏待你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洗涤东西的刷子。 “哎哟!不!不行的!”小娟吓得全身发抖尖叫着。 “这是‘美而廉’的点心,不要客气,啊!还是本庄主来侍候你!” 季振洛说着,将刷子刷向小娟的骚幽,刷得“沙沙”的响。 “哎哟!我的天啊!我情愿死,也不能把我的‘小猫咪’用刷子刷呀!” 季振洛不理她叫唤。 他慢慢刷呀刷的。 小娟被刷得有点刺刺的,以后慢慢的痒!痒!痒呀!痒得尤同万蚁攻心,痒得那粒“相思豆”狂跳! 四肢动弹不得,抓又不能抓。 “哎呀!我的妈呀!痒死我了……” “我的客人!这道点心味道还不错吧?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对不?” “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不!姑娘你就别客气。”季振洛说。 顿了一顿。 季振洛又装得很有礼貌的道:“这道点心你如果不合味口的话,嗯!那么请你吃‘雀舌’,这只有满汉全席才有的。”他伸出舌尖在她身上舔着,舔着,一下便咬紧那粒乳尖儿,猛吮狂吸起来了。 一只手在那高高突起的小猫咪鼻梁上按去辗磨着,同时还挑拨着那粒“相思豆”哩! 小娟叫了出来,那声音是带点儿颤抖。她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住,再也无法说下去。只好一咬牙紧闭住那张小嘴。 芙蓉仙子在一旁看得捂嘴娇笑,小娟,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不懂得享受人生,现在落得这种光景那简直是活受罪,比上刀山下油锅还难受哩! 她是过来人,自然体会出那种‘热锅上蚂蚁’的味道。小娟把牙齿咬得咯咯的响,那样儿分明是无法忍耐了,季振洛头到了腿弯里。 他这张鸟嘴还真行,好像跟娘儿们一个样的没长牙齿,接起吻来还真能叫人死去活来,骨软身酥。 如今,小娟被他这么一吻,就差点连尿都撒出来了,嘴里不断的哼着,像碰到高压电流一样,立即全身发了麻,出了神,手脚都不能动了。 只觉得庄主那张嘴,疯狂地吻吮着自己那粒肉核儿,哎呀!我的奶啊!他还咬住不放呢! 他那根又长又尖,跟蛇一样好灵活,泼辣辣的,顺着裂开来的小缝塞进去,唔,一直舐住那朵花心儿上像一根针尖儿的刺着。 吁!急麻、急痒,浑身上下虫行蚁咬的好不难受,滚热,沸腾的血,全都结集在心上儿,更使人窒息,连一丝气也透不过来了。 小娟的灵魂儿出了窍,飘飘荡荡,不知怎生才好。她想挣札闪躲,手脚却动弹不得。她紧握两只拳头,冒着一头汗珠儿。 好不容易挨到这套点心撤走。 季振洛又道:“我忘了小娟姑娘是南方人,不习惯北方味道,嗯!那么请你吃‘五香菰头’,这是正宗川味!” “佛祖呀,请您保佑找,我不要吃什么‘五香菰头’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切都听你们的,我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小娟!你就尝尝庄主的‘五香菰头’吧,我用信誉担保,保证是又香、又酥、又脆,一入口马上成了仙露,吃过以后你还想吃!” “小姐!我都被他玩弄得快要死了,你还帮着他?” “你别小姐好不好,我还是为你好,替你找了个好丈夫,帮你取得一张‘长期饭票’,再说,我没替你找个‘三寸钉’武大郎嫁出去,就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啦!” “如今你乌鸦飞进凤凰窝,跟我平起平坐,做庄主二夫人,还有哪点对你不好?” 顿了一顿。 “该又说回来,生为女人本来就是给人搞的,‘在室女’又怎样?凡事总有第一次,干嘛还叫佛祖来保佑。你也太不上路了。真是的。” 小娟终于低下头来。她知道再求也无用,女人的心变起来太可怕了。想不到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姐,居然会变成这样?简直不是人,是恶魔! 季振洛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不乱叫了,才除去自己衣衫,提着硬梆梆的“打狗棒”来到小娟跟前。 “这……这……” 季振洛既然知道她是处女,就不敢操之过急了,生怕吃不了兜着走,生怕鱼儿受到惊吓以后不敢就犯,空让猫儿叫瘦了也没用。 他慢慢一挺,先让“香菰头”顶紧肉核儿,用力摩擦…… 小娟打从心里“嗯”了一声! 那个“香菰头”正冒火,碰着什么地方立刻溶化,一离开又感到浑身虫行蚊咬,难过死了。 经过两次的挑逗,整个……像一个熟烂的水蜜桃,肥胀饱满。 这时候,小娟只觉得自己的狭小栈道,被一根又长又粗的棍儿塞着,呀,好热好硬,像一根刚出炉的铁条。 火辣辣的一丝儿,又一丝儿烧进去,迫得四周的阴壁分开了。 蓦地她又感到有些儿疼痛了,起初她以为这样是不要紧的,却没想他的“阳贷”再推进一些时,那疼痛便更加厉害了。 芙蓉仙子看她那副痛苦样儿,知道她是个处女,笑嘻嘻的道:“小娟,破身儿第一次是有点痛的,第二次便快乐了,妹妹,你忍耐点,等一下便会苦尽甘来了。” 顿了一顿。 她又对季振洛道:“冤家!怜惜点我妹妹,可不要太用力哦!” 小娟低喊得一声:“哎呀!”便被他吻住了。 小娟这时痛得颤抖,眼泪直流,下体撕裂的痛,像利箭射入似的,想挣扎都动弹不得,只得她呼叫:“哎哟!痛死我了,小姐救命哪!” 芙蓉仙子看她惨痛的呼喊,赶快走过去伸手按住季振洛的屁股不让他行动,一面安慰道:“第一次难免有点痛,小娟,你忍一忍,再来就爽了……” 季振洛这时将“打狗棒”抵住……不动,双手抚摸着光滑浑圆的玉峰,继续挑逗,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由于行动的终止,小娟痛苦的神情,性情也渐渐安定下来,下体的痛苦也减低了不少哩! 而胸前双峰最敏感的地方,被季振洛揉得酸麻奇痒,因为这样她紧收的肌肉也就放松下来。 她那……胀得鼓鼓的。 这时季振洛在鞍马下不知什么地方摸弄了一会,所有禁锢突然消失,小娟手脚已恢复了自由。 但凡一个被强暴受害者,在受害当时不仅尝到暴力下挣扎的痛苦,同时还有可能在被伤害的阴影下,她们的身体受到无情的摧残! 在被强暴当时,其反应各有不同,有的表现激烈的反应,如恐惧、气愤、焦虑、哭泣等情形。小娟虽然屈服在季振洛的强暴下,但她内心是不甘的愤怒、愤怒到了顶点。 *** *** *** *** “血——” 如云玉女这一声突然的惊叫,愣住了在场的人! 毒玫瑰、明觉大师和超志、超玄两名护法僧人,全都不约而同的转面向天池中望过去。 果然,那鲜红的血,从澄清的池水底直涌而上,使人顿时起了一种恐怖的感觉! 毒玫瑰、如云玉女对这股涌出池面的鲜血,除了恐怖之感外,更觉出已有不祥的惨事发生。 她们以为这块少林寺的禁地——天池养有怪巨鱼,沉尸池底的包宏,定是遭鱼所吞食了。 然而毒玫瑰转过凄然落泪的面,朝明觉大师冷冷说道:“天池既列为贵寺禁地,想必池中定蓄养有水族凶物,我家相公既惨遭灭顶,实在太惨了啊!大师父不觉得有点愧疚吗?” 明觉大师见池水中突然涌出鲜血来,也觉得事情太不寻常,听毒玫瑰突然一问,竟愣在当场,一时答不上话来! 说实在的,这天池中的秘密,不要说明觉大师浑然不知,就是近五代的掌门人,也无人洞悉池中隐秘! 只知道少林寺列天池为禁地,是历代祖师传下训示,即使本寺中的弟子,没有掌门讼论,也不能擅自来此。 然后,老和尚长眉微动,沉声答道:“天池虽是本寺禁区,但池中有无蓄养鱼,老僧实在不知,不过,包施主乃是为了救玄阴教主的女儿苗梅英,才不幸惨遭灭顶的,说起来与老僧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啊!” 明觉大师虽然生像慈祥,但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情却是十分严肃,湛湛眼神,有如冷电暴射,逼在毒玫瑰的脸上。 使她在悲愤中也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寒战! 明觉大师见毒玫瑰不再说话,这才把严肃的脸色,徐徐缓和下来。 沉思了一会。 他又道:“女施主刚才所说的话,也许是出自无心,但无论如何,请两位尽快离开少林寺百里地外,免老僧左右为难!” 说罢,转面向侍立身后超志、超玄两名护法使了一个眼色,双臂一抖,人竟平地拔起两丈。 但袈裟飘飞,率着超志、超玄,往少室峰电射而去。 毒玫瑰想飘身拦住他们,再问几句有关天池真相。 但少林寺的僧人,个个身怀绝技,待她要拢步飘身拦截时,人家已到了十丈开外,紧接着身如行云般,投射在少室峰头的一片运云巨殿中! 悲愤交加的毒玫瑰,咬牙蹙眉的遥望着高峰之上的少林寺,呆呆出神! 她想要独自闯入这名闻天下的禅院,施展夺魄笑声,逼明觉大师说出二十年前青城山事件,以及天池中的隐秘! 蓦地如云玉女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包相公虽然死得很惨。但据我看,老和尚对我们似无敌意,我们问他的事情,也许他确实不知,逼也无用。依愚见我们应该去寻访那已失踪的掌门人明空,只有在他的口中,才能问出一些有关这两件事情的眉目。” 她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当年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时,明空和尚在场。 再说他主持少林寺,已有数十年,对天池中是否蓄养有凶怪鱼,他自是应该知道的啊! 然而毒玫瑰在觉得有道理中,又有些疑惑?于是,她缓缓的转过满布泪痕的面,凄然答道:“你说得很不错,但茫茫人海,这明空和尚又到哪里去寻找呢?再说能来少林寺劫走掌门的人,定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就算找到了明空,这人若不准他说出真相,我们又将如何呢……” 顿了一顿。 她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有些觉得可疑?” 如云女道:“什么事情?” 毒玫瑰道:“沉尸天池的不仅是包相公一人,还有那南海千梅谷的苗梅英,这血也许是她的啊!” 如云玉女凄惋一笑,道:“但愿如此,苍天不负苦心人,也但愿我们能在江湖中找到明空,探出真相,替包相公报仇雪恨,以慰他池底阴灵……” “坐上来,我们走吧!”到了这个时候,毒玫瑰也就只好微然一点头,飞身上马,坐在如云玉女身后。 两个多情的绝世美人,端坐在坐骑上,忽的,同时转面天池,深深的望了最后一眼,才含泪离去! *** *** *** *** 深秋之夜。 皖南秀安峰月明如洗。 白家堡中冷风徐来,溪水湍湍被山石阻击,月光中溅飞起一片银珠,好一个宜人夜景,惜人们早已入睡,真辜负这秋夜良宵。 突然正南方堡口处,跃出一条黑影,疾若流星,片刻工夫已入堡内。略一张望,随即一长身形,由山石右拔起,一式“苍鹰掠云”跃起两丈多高,若陨星飞入堡。 脚尚未稳,右侧一声清叱:“何方朋友夤夜来此?” 语未毕,一点寒星破窗而出夜行者一伏身,一支袖镖贴头顶飞过,接着门声一响,一白面青年,手握长剑窜出室外。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数尺远近。 夜行人一望来者,是个锦服少年,立即后退一步,抱拳行礼道:“在下夜入贵堡,惊动朋友,深感不安,借问朋友一声,有一位‘龙剑’白九峰,白老英雄是否隐居于此地?” 锦服少年闻言一怔。 亦抱拳还礼道:“在下白一龙,朋友夜访家父,有何见教?如蒙见告,白某自当前往禀明家父!” 夜行人已待回话,突然微风一阵,灯光一晃,当门出现一老者,长眉白发花白胡子,随夜风轻飘。 夜行人抢步上前,抱拳一礼道:“老英雄,湘江一别,转眼十五寒暑,尚记得十五年前湘江岸畔,承一镖救命的飞贼简坤吧!” 老者急忙扶住,握紧简坤之手,哈哈大笑道:“简老弟何须行此大礼,十五年风采依旧,想不到今日光临敝堡,使蓬荜生辉不少,龙儿快叩见你简叔叔!” 筒坤道:“此时非礼之时,现‘夜雨山庄’派遣高手要来血洗贵堡,恩兄速作准备,想个对应的方法才好。” 老者猛然一声长笑。 慨然说道:“‘夜雨山庄’竟不肯放过我白家堡,到如今白九峰权以这数十年苦学与季振洛一较长短。” 简坤正想再说什么,猛闻堡外一声长笑,声若鸟鸣,凄历异常。 白九峰正想跃出室外一查究竟,就在那笑声顿住,室内灯光微动,一条黑影若长龙飞舞,破空落下。 身法之快,已至绝顶,停身在客门外数步。 只见一个身穿浅蓝及膝大褂,头戴毡笠,腰紧一条大指粗的白色麻绳,肩背独门兵刃生死剑,颚下留有寸余长短的蓝须,一张焦黄的脸,一双怪眼,白多黑少。 这个僧不僧,道不道装束的人,白堡主一眼就认出,正是黑道闻名丧胆的“追命阎罗”马武。 适才见其轻功之巧妙,已知此獠并非浪得虚名,看来今夜白家堡难逃一劫。 白九峰正想招呼,对方已经发话说道:“这白家堡已布敝庄高手,除你们白门骨肉之外,其他下人,尽可畅通无阻离去。” 白九峰闻后一声冷笑,道:“马兄这么一说,真使我白某惭愧万分,想不到白家堡竟变成龙虎荟萃之地,今夜马兄喧称夺主,限制白某人家人出入,究因何故?” 就在此刻一个赤面壮汉虎跳窜入,一声大吼,手中虎尾三棍以一个“泰山压顶”之势,照白九峰当头砸下。 白九峰一闪身子,向左让开二尺。 他此刻已面临舍命保家境地,手下毫不留情,大汉猛觉身后掌风击来,立即把身子向前一闪,宛如“猛虎出洞”,跳出丈余远近。 白九峰起落如飞,早已跟踪而至,大喝一声:“躺下,朋友!” 大汉猛觉上身一震,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噗通”一声,栽倒地下。 蓦地传来一声长笑,笑声尖锐刺耳,在迷蒙月光之下,数条人影破空飞来,恰好落身在白九峰与简坤之间。 其中“人面魔王”顾寿一声冷笑,道:“白堡主果然了得,待我领教内家重手‘琵琶拿’的厉害。” 话尚未落,右手一伸,将食中二指一并,以“毒蛇吐信”的手法。向白九峰面门点来。 白九峰微一闪身,以功贯右臂,“托塔天王”之式,右手五指反扣顾寿的脉门。 顾寿出手原是虚实并用,对方如不闪避,则以虚为实,这种打法多为武林能手,内功造诣已运化境,能把千斤掌力运用自如收发随心。否则一个收势不佳,则弄巧成拙。 顾寿见白九峰不闪不避,硬拆自己招式,心中一怒,右手突的收回,左掌一错退后两步,展开“蝴蝶散花手”缠斗。 这边简坤已与一个黑脸大汉,“金翅鹏”鲁元对上了。 白一龙亦与一个奇装少年打在一起。 马武突然右手一挥,道:“咱们速战速决,好回去复命。” 刹时人影交错,“夜雨山庄”群豪一声声应“好”,各拉兵器,分向三人包围而来。 猛闻一声娇叱:“无耻强盗,休要以多为胜,你姑奶奶来也!” 这女声正是白一凤。 一听有人侵击,立即出来助阵。 其中“奏岭双恶”,乃夜雨山庄川陕境内人员,此次临时被调前来。这一对恶徒乃有名好色之徒,见白一凤,艳光四射,惊为一天人,色迷心窍,也不待马武吩咐,立即迎了了上去。 “小吊客”李龙一顺单刀,满脸邪笑道:“美娘子!刀剑无眼,不死必伤,看你这份娇嫩嫩的样子,不如乖乖随你李大爷返回奏岭,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一世受用不尽……” 语未完,早把白一凤气得粉面通红,银牙一咬,娇叱一声道:“下流贼,看剑!”玉腕一翻,“分柳献花”,剑若惊虹直刺出去。 小吊客见白一凤出手迅捷,那敢怠慢,急把手中单刀用个“横身拦虎”,向剑上一封去。哪知白一凤身手矫捷。见对方一发招,把剑身一偏,“金丝缠腕”银锋一闪,只听小吊客一声惨叫,右臂连衣带肉被削下八寸长短一块肉条。 血若泉涌,痛得小吊客李龙向后一退,几乎栽倒,幸得“恶判官”石秀抢进一步,一把扶住。 蓦地一声怒吼:“胆大贱脾竟敢伤人,你乔大太爷来会会你!” “白毛狮子”乔雄,一紧手中七节鞭,直向一凤姑娘。 白一凤见贼人众多,已存了拼命之意,玉腕向前一送,以攻迎敌。 乔雄被势所迫,向后一退,白一凤“刷!刷!刷”一连三剑。 势如排山倒海,杀得乔雄手忙脚乱,几乎伤在剑下。 群贼见白一凤剑术精奇,武技高超,一声呐喊,纷纷拔出兵刃,把白一风姑娘围在核心。 白一凤见状,一声娇叱,长剑展开,宛如一团瑞雪飞舞,力战群寇,毫无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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