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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326-330 节

fu44.com2014-08-31 15:02:28绝品邪少

正文

326

  任媚媚奇道:“你说什么?”

  韩星道:“其实当年夺走你第一次的人是我,是我夺走你第一次后,用法子让你忘记的。”

  任媚媚先是一呆,然后欣然一笑道:“谢谢你,韩郎,你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点才这么说的吧。”

  韩星问:“你不信?”

  任媚媚摇摇头:“不信。”

  韩星本想解析但想到事情实在诡异了点,就算解析了也是白解析,再加上任媚媚在他心里的地位,绝对没有达到分享自己最重要的秘密的地步。

  于是,韩星铿锵的道:“无论你信不信都好,你只需要这样想就行:夺走你第一次的是我,你由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男人,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任媚媚面上一红道:“你这是在乎我?在乎我有过其他的男人?”

  韩星点点头道:“我喜欢你自然在乎你。”

  接着又强调道:“还有我说过了你只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我,以前是,以后也是。”

  任媚媚叹了口气,幽幽的道:“我也想只有你一个男人,可是我不能自欺欺人。”

  韩星眉头一皱,道:“你不是说了吗?除了第一次外,就没被其他男人碰过,难道你骗我?”

  任媚媚急忙摇头道:“没有骗你。人家名声虽然不怎么样,但绝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那些不过是跟他们虚与委蛇。”

  韩星欣然道:“那不就对了。我说过了,你的第一次是被我用卑鄙的方法夺走的,无论你信不信,你只需要想就好,以后都不需要再为这件事烦恼。”

  任媚媚沉吟一下,又看了看韩星那坚定的眼神,最终点点头。后又迟疑道:“你这么要求人家,该不会是想人家‘从良’,给你做个贤妻良母吧。那我是不是不能再在江湖上走动了?”

  韩星哂道:“从什么鬼良?我要的是那个烟视媚行的任媚媚,才不要什么贤妻良母,除了不可偷男人外,我可要你天天都像窑子姑娘般向我卖笑,那才够味儿。要是你变成贤妻良母的,我反倒觉得没趣呢。”

  他又道:“至于江湖上的事,你可以继续在彭梁会做你的三当家,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见面的机会就要少一点了。”

  任媚媚满意的一笑道:“少一点就少一点吧,反正这么多年来我都一个人过惯了,又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行,现在多一个偶尔幽-会的情-人也不错。”

  韩星桀桀的一笑道:“等你尝过我的厉害后,可就不会这么说了,到是我怕你一手把彭梁会的事丢了,来缠着我要呢。”

  任媚媚看着自信心飞扬的韩星,扑哧一笑,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不过她喜欢韩星这个样子。

  她娇笑一声道:“谁缠谁还说不准呢?奴家虽然没有什么实践经验,可也学过一些媚术,等你尝过后奴家的媚术后,说不准就舍不得奴家呢。”

  “哦?那你有什么媚术尽管用在我身上,看我怕不怕?”

  韩星哪会怕她。

  天魔四媚那样的媚术专家都拿他没办法,反而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像任媚媚这种半路出家半调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任媚媚媚眼如丝,斜瞟了韩星一眼,眼神中说不出的风情,“韩郎,让奴服伺你歇息。好吗?”

  “任美人有请,自然求之不得。”

  说完便扑了上去,抓住她丰满的乳-房揉捏着。

  “嗯……”

  任媚媚媚哼一声,又笑了笑,两片嫣红的唇忽然不由分说朝韩星吻了过去。

  对这已经送上门来的好事韩星自然不会拒绝,心中大呼一声“来得好”跟着义无反顾慷慨激昂地迎了上去。

  “媚媚,你的动作有点生疏哦,这样的技术是满足不了我的。”

  韩星松开她芳唇,笑道。

  “哼!你等下就知道奴家的厉害。啊!”

  任媚媚刚发出一次娇哼。却突然感觉到男人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胸口饱满的骄傲,情不自禁的大叫了起来。

  两人的衣服如垃圾一般被一件件扔了下来,瞬间变的光溜溜的一片。

  任媚媚仰躺在床上,左手护着胸-脯,右手掩着下-身,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神情不胜娇羞。

  韩星跪坐在她圆润有弹性的大-腿上,细细打量着身下这女子。她的皮肤如乳酪般洁白细腻,全身上下似乎没一丝毛孔,抚上去有着丝丝冰凉,滑腻如汉白玉一般。

  如雪肌肤,如花美貌。玉颈如天鹅一般修长洁净,双肩浑圆,线条柔和而性感。平坦的小腹上无一丝赘肉,纤细的腰肢似乎不盈一握。到了臀部便以惊人的弧线隆起,交叠在一起的两条玉腿根部,从捂着的手掌下跳出几缕调皮的芳草。

  韩星轻赞叹一声,“此女不止相貌出众,更重要的是这身材绝对是‘魔鬼’级。”

  韩星伸出手,轻轻挪开了任媚媚掩住自己胸脯和羞处的双手。半球形的雪白乳峰跳入韩星眼帘,耀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白。顶端那两粒柔嫩的粉红已经悄然挺立,女孩敏感的身躯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微微颤抖着。毕竟外号‘骚娘’的她其实没有什么经验,唯一一次还是迷迷糊糊的。总是她个性大胆,也不禁有点害羞。

  俯下身子,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温热的唇缓缓移动着,吻上眉毛、眼睛、鼻梁,又向旁移开,咬住晶莹的耳垂,往耳朵里轻轻地呵着气。

  任媚媚如触电一般颤抖着,她只觉韩星呵进她耳中的热气犹如一条条细小的热流,从耳中进入,飞快地淌遍全身,那奇异的酥麻感,让她的身体几乎融化。

  她自是不知道,韩星在这个时候,已经悄然运起魔种,魔种的诱惑正无处不在的挑起她的情-欲。

  韩星的舌与她的舌纠缠到了一起,互相慰藉着,索取着。手握上了她那坚挺圆润的乳峰,五指覆盖着她的乳峰,掌心轻轻磨擦着那点嫣红的坚挺。

  她感到他的手心似乎有个火热的漩涡,正尽力吸取着她的乳房的顶峰,将她身体的欲望从灵魂深处唤醒,她从鼻中发出一声颤抖而慵懒的娇哼。无限渴望男人的进入。

  韩星的另一只手抚过她光滑平坦转载的小腹,抚过那黑色的芳草地,触碰到了她最神秘幽深的地带,那里已经有点润湿,但还没足够。于是,韩星的舌尖开始在她全身游走,从啜取红樱桃的甜美开始,越过白皙的小腹,一直来到其迷人的胯间芳草处。舌头一下一下的舔弄着那已经泛滥着水光的小穴。突然舌尖用力顶了进去。

  “啊……啊……”

  任媚媚笔直修长的玉腿尽量伸直、分开着,好像要让韩星埋的更加深入一点似得。

  浪潮一般的快感充斥她全身,她痉挛着,颤抖着,眼神迷离,口鼻中发出无意义的轻哼,面颊已是绯红一片。

  “媚媚准备好了吧。本公子要采了你这朵鲜花了。”

  韩星的挺翘大肉棒已经对准了她的花花出水处。任媚媚听了他的话双腿夹着他的腰,纤柔的腰肢不断地扭动着,似在催促着他的进入。口鼻中发出阵阵无意识地呻吟,显是极为动情。

  韩星的右手架起任媚媚的一条修长玉腿,下身用力一挺,“滋”的一声,两人毫无意外的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湿润温暖的小穴里的嫩肉包裹着韩星的硕伟,尽头的子宫口一小团嫩肉吮吸着大肉棒的顶端。

  “啊!”

  两人都是不自觉的叫出了声。

  “好紧,跟处女差不了多少。”

  韩星极之享受这种紧窄。

  “好大……怎么会这么大的。韩郎你涨死人家了。等一下在动啊。”

  任媚媚深吸了几次呼吸娇声道。好一会儿任媚媚才适应了过来。她每深吸一口气。韩星都可以感觉她的小穴里面的嫩肉也蠕动了一下。

  韩星的被她里面的蠕动刺激到了。大肉棒在其火热幽深的体内抽动了起来,巨棒深深地推进到任媚媚的阴道底部,然后,韩星开始奋勇冲刺起来。

  任媚媚只觉得一根粗大的男性生殖器深深地完全进入了她的下身阴道,又胀又满地深深充实着她那最火热、最幽深的空虚之域……给他一上来就狂抽狠刺,任媚媚只有娇羞怯怯地娇啼婉转、淫呻艳吟。

  “哎~~嗯……唔……啊~~哎唷~~啊~~啊~~嗯……啊~~哎~~啊~~轻……轻点……哎~~啊~~你……你……哎唷~~啊~~啊……你……请……请你……轻……轻一点……哎~~啊~~啊~~哎……哎~~啊~~啊~~轻……轻点……啊~~啊……你……你进……进得……人家好……好深噢……哎唷~~啊~~”任媚媚那春意盎然的美妙难言的“叫床”声令人血脉贲张地回荡在卧室中,但见她桃腮绯红如火,绝色丽靥娇羞万分,星眸微掩。她那一丝不挂、雪白动人的无瑕玉体在他黑黝壮实的身体下美妙地扭动着、蠕动着……羞赧而火热地回应着他巨棒的每一次进入、抽出……

  韩星凶猛地不断刺入任媚媚的“花芯”深处,然后顶住她阴道最幽深处的娇嫩“花蕊”狠狠揉动一番,又再抽出……仙子般绝色美貌的任媚媚在他胯下妩媚娇啼、抵死逢迎,羞花闭月的绝美秀靥晕红万千,在他经久不息的奸淫强暴下婉转相就、含羞承欢。

  也不知淫合交媾了多久,韩星把身下这个平日里的绝色尤物任媚媚干的得死去活来,将她蹂躏糟蹋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

  韩星快马加鞭的在小母马的玉体上驰骋了起来。

  任媚媚的里面带着节奏收缩着,紧紧夹住在里面做乱的火热大家伙,外面的两片粉红的肉肉随着韩星的抽出插入而翻出翻进。

  一声声快乐的呻吟声。以及肉棒在里面的进进出出和体液的摩擦出的噗滋。噗滋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让人心醉神迷的乐曲,使人痴迷,让人沉醉,杨立名低下头吻了一下那不断跳动的殷桃。看着翻上翻下的玉体道:“媚媚舒服快乐吗?”

  任媚媚双眼迷朦着,早被他抽插转载出的无意识的翻起了白眼。哪里有可能回答他。只是一声声的尖叫。她从来不知道做爱可以这么快乐的。不一会儿,韩星抱着任媚媚猛然一个翻身,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任媚媚刚开始还不适应,但是由于韩星的慢慢引导,本能的一上一下开始抛动的自己的身体。让大肉棒更加猛烈进进出出的更加的快了。只见任媚媚颠动着身体,扭动着屁股,小穴一下下的吞吐着肉棒。淫水喷出。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一团燃烧着的黑的火焰在脑后跳动;粉颊绯红,美目迷离,汗淋漓,娇喘吁吁。

  韩星仰卧着,身体上下挺动着,腹部带动大肉棒用力一次次向上挺送进任媚媚的小穴的深处。双手同时不甘寂寞地捏揉、把玩着任媚媚她那对上下跳跃的尖挺肉球。

  突然两人都开始快速套动起来,任媚媚全身冰肌玉骨一阵美妙难言的痉挛、抽搐……阴道膣内的嫩肉黏膜死死紧夹、缠绕着那巨大火热的阳具,阴道深处又泄出一股黏稠浓浊的玉女淫精……而他也在这是将一股浓浓的精液直射进任媚媚的子宫深处。

  疯狂交媾合体的两个男女双双同登极乐才瘫软下来。两人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相搂相拥,久久不分开还紧紧交合着的身体,沉浸在交合高潮的馀波之中。

  “天啊,太美了。”

  任媚媚满身香汗的躺在韩星的怀里,无意识的说道。

  韩星笑嘿嘿道:“还没够呢。”

  “什么?”

  “我说,还早的很呢……”

  “啊!”

  韩星跟任媚媚在翠碧楼的贵宾房内,进行翻云覆雨的盘肠大战的时候,彭城一间酒楼里,双龙已经跟自称‘韩志’的单婉晶闹翻了。

  “你们好好记着曾对我说过什么话。”

  单婉晶冷冷地道,言罢拂袖而去。

  寇徐二人以为她是沈落雁的人,也就没有在意,便对喝起来。

  徐子陵见寇仲越喝越多,投降道:“有点酒意就够了,说不定步出酒褛就要给沈落雁暗算呢。唉!我现在很想睡觉,昨晚那李世民小子的脚压了到我那处去,累我睡得不好呢。”

  寇仲按着徐子陵眉头,醉态可掬凑在他耳边道:“不若就直踩进这里最大的青楼,找两个最红的阿姑陪我们睡觉,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快唤夥计来,着他提供有关这地青褛的一切详尽资料。”

  徐子陵欣然点头,正要召唤夥计,桌的两名大汉其中之一忽提高了少许声音道:“张兄。你来到我们彭城,就是未去过倚红院,也未见过那处的两位红阿姑白云和秋燕,怎都不算来过彭城。”

  两人暗忖又会这么巧的,忙聚精会神留心窃听。

  另一人道:“陈兄说的是落街后往左走一个街口的倚红院吧!我怎会没去过呢?不过现在是白天,姑娘们尚未起床,今晚再说吧!哈!那几个妞儿真是美得可滴出水来。”

  姓陈的笑道:“现在是午时了,倚红院未时就开始招待宾客,我们多喝两就去逛逛吧!”

  寇徐两人听得心中大喜,互相在台底踢了一脚,下了决心,怎都要在今时今地一尝女人的滋味。

  韩星给他们找的师娘,一个比一个漂亮,对于这些漂亮的师娘,他们倒不敢有什么想法,然而心中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二人,尤其是寇仲早就想一尝女人的滋味,正式脱离童子鸡的行列。

  两人步出酒楼,秋风吹来,酒意更增两分,寇仲扯着徐子陵朝倚红院的方向走了十多步后,低声道:“好像有点不妥,那两人的对答来得太合时了,好像还怕我们不知怎样到倚红院去,说得清楚无遗。照我看这两个定是沈落雁的人,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徐子陵闻言一震道:“你说得不错。既然韩志会是沈落雁的人.这两个家伙也可能是她的人。唉!现在到那里去好呢?还是先找处躲藏的地方为妙。”

  寇仲心痒难熬地道:“不去倚红改去倚绿好了。”

  忽地朝着一个路过的行人,恭敬问道:“请问这位大叔,附近除倚红院外,还有那间是最有规模,最多漂亮姐儿的青楼呢?”

  那被他拦着的是个中年书生,闻言露出鄙夷之色.“呸”的吐了一口痰,不顾去了。

  徐子陵哈哈笑道:“你道是要问去那里考科举吗?找青楼定要拣些二世祖模样,一眼看去便知是酒色过度的人来问才在行,看我的!”

  环目四顾,刚好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后方停下.走下来一个贵公子,还跟了两个随从。

  那公子年在二十三、四间,相貌俊俏,但脸容带点不健康的苍白,而且神色萎顿,心不在焉,竟是刚刚输了一千两黄金的香玉山。

  原来香玉山刚输了一千两黄金,对着那些赌具很不是滋味,便出来散散心,好打消一下郁闷的心情,却不想刚巧遇到害他输钱的人的两个徒弟。

  二人看到香玉山这般模样,暗叫一声:是他了!

  寇仲猛地推了徐子陵一把,累得徐子陵跄踉跌前两步,到了香玉山跟前。

  两名随从立即手按剑把.露出戒备神色。

  徐子陵硬着头皮,恭敬道:“这位公子,在下有一事相询,请公子勿怪在下唐突。”

  香玉山刚输了钱心情不佳,本无心理会,但看到徐子陵一身不凡的气质,便来了点兴趣,道:“有话请说。”

  徐子陵不好意思地凑近了点,防怕给旁人听到的压得声音低无可低道:“我两兄弟想知道这里除倚红院外,还有那间青楼是最好的?”

  香玉山大感愕然,后又露出“志同道合”的笑容,笑道:“你是问对人了。我老爹正是开妓院的,就是在隔邻鸿园街的翠碧楼。论规模和姑娘,倚红院拍马都追不上。不过现在时候尚早,还没有姑娘出来接客,不过你也可以先到那里赌上两把,到酉时那些姑娘就会接客。只要说是我香玉山的朋友,保证没有人敢侍候不周。我还有事不能陪两位,仁兄请了。”



327

  双龙并没有赌钱的嗜好,听了香玉山的话,决定等到酉时才到翠碧楼。

  他们先前喝了几杯,又未学会用内力化解酒力,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觉得整个天地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但见在秋阳高照下的石板街道,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道路、房舍、行人、车马似像合成了一个难以分割的整体,再无分此彼。

  寇仲醉态微露无意识地笑起来,搂着徐子陵满足地叹道:“喝酒的感觉真是奇妙,现在我什么义军或官军都不想当了,只想在青楼醉生梦死,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就算了。”

  徐子陵喝得出他少.头脑亦比他清醒,笑骂道:“那也得有钱才行。”

  又道:“喝了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袋也迷糊了,先找间客栈睡一觉吧,不然今晚逛窑子还是这样,那就出大丑啦!”

  寇仲把床上的徐子陵摇醒,兴奋得声音都嘶哑起来,紧张地道:“快到酉时了,我们就去做翠碧楼第一批的客人,说不定有半价的优待呢!”

  徐子陵头重重地爬起床来,埋怨道:“喝酒就是有这种后遗症,若你是沈婆娘派来的,我就要完蛋了。”

  寇仲笑道:“我是这世上最有责任心的人,否则谁来为你把风。刚才有夥计来过问这问哪的,我偏不开门给他。哈!还有几个时辰沈婆娘就要输给我们了,不知秦老哥命运如何?”

  徐子陵取起放在枕后的佩刀,道:“先去东门看看有没有他留下来的暗记。”

  又道:“还有别忘了我们曾答应李世民那小子的事。”

  寇仲不耐烦道:“我怎么会忘了,那有钱的家伙不是说过东溟号明天才由洛阳回来吗?得趁今晚良辰美景,行乐及时啊!”

  徐子陵虽没有寇仲那么多花花肠子,但亦很想一尝女人的滋味,听了寇仲的话不由心中一热道:“说来真好笑,以前在扬州时,到妓院门口看看都给人像乞丐般赶走,现在连妓院老板儿子的朵儿都任我们亮出来照宝。”

  两人打打闹闹往房门走去,刚拉开房门,一点寒芒,照额刺来。

  寇仲想也不想,提气轻身,往后飞退。

  那偷袭者显然想不到出手竟会落空,“咦!”

  了一声,闪电抢进房来。

  徐子陵也像寇仲般想也不想,踏步拔刀,当头疾劈,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或停滞,这一刀竟不比那些练刀多年的刀法大家差到那里。

  “叮!”

  来人以手中长金簪,硬架徐子陵这凶厉无匹的一刀。

  双方又比拼了几招。

  “砰!”

  寇仲重重掉到床上,又弹了起来,欢呼道:“哈!我的轻功大成了!”

  时那人收簪退出房去,衣袂飘飞,美若天仙,正是跟韩星分开不久的“俏军师”沈落雁。

  徐子陵刚被她运劲震退了两步,沈落雁见门口正畅通无阻,乍退又进,本要追击徐子陵,只见寇仲丢下长刀,往前一跃,提腿,腿点如暴雨般倾泻,腿势如狂风般猛烈,狂击而至。

  沈落雁娇叱一声,抢入腿影里,施展出近身肉搏的招数。连挡了寇仲十多招。每招都凶险无比,但却迫不开寇仲,又见徐子陵亦丢了长刀,重整旗鼓,出掌,杀将过来,无奈下二度被迫出房外。

  两人守在房门里,心中却似波涛卷天,翻腾苦思不已。想不到在突如其来下,竟把韩星教授给他们的绝技,发挥到前所未有的境界。期间更临时起意出了几招,将招式顺畅的连贯起来,回想起来连自己都不知使的是什么招数。但又觉得心到手到,劲随腿发,畅快淋漓,痛快到极点。

  沈落雁却是芳心剧震,她的“夺命簪”乃家传绝学,名列江湖的“奇功绝艺榜”平时秘而不用,今番出手,是希望一举擒敌。哪想到这两个小子越战越勇,两度把她迫退,假如让此事传扬出去,足以使他们在江湖中成名立万了。

  沈落雁心中暗叹着:“真不愧是韩郎的徒弟,现下他们功力尚浅,自己还能克制一二,再给他们一点时间,自己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随即又更感不可放过二人:“依韩郎高傲的性子是绝不会为密公所用,但只要把他两个徒弟拉下水,韩郎从今以后就是友非敌。而且这两个小子武艺亦不错,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在韩郎的指点下拥有无穷的潜力。”

  她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但不知怎地总有种不快的感觉,若不是为了报李密的知遇之恩,她根本就不想算计韩星。

  寇仲拿回长刀,大笑道:“美人儿军师,快滚进来挨刀。”

  徐子陵亦威风八面道:“记着不可损我们半根毫毛,否则就算你输了。”

  沈落雁没好气道:“外面院子地方大些,你们出来再比比看。”

  寇仲晒道:“想叫手下围攻我们吗?哈|我可是会狮子吼,只要我大声一叫,保证彭城的总管大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落雁俏脸一寒,旋又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柔声道:“不若这样好吗?假若我可闯关入房,就算我赢了,你两人乖乖归降。”

  徐子陵淡然道:“那是说你再没有把握活捉我们了,所以你已输了啦!”

  寇仲杀得兴起,信心剧增,得意洋洋道:“怕她什么,但却要有时间规限,我数十声你若过不了关,就算你输了。”

  沈落雁把金簪插回头上,笑道:“就此一言为定,数吧!”

  话毕大步朝门口走来。

  两人愕然失措时,她已一点没有拦阻的由两人之间穿进房内,到了床旁,才转身款款坐下,含笑看着两人。

  两人一个举刀一个提掌,愣是下不了手,直到她转过身来,仍是目瞪口呆。

  沈落雁见两人神情古怪,“噗哧”娇笑,鼓掌道:“好了!我赢啦!”

  徐子陵颓然收掌,叹道:“这样输了是我们也不会心服的,你不过是利用我们善良的本性。”

  沈落雁奇道:“你们师傅除了教你们用掌用腿外,就没有教你们其他制人的手法吗?”

  寇仲把刀垂下,颓然道:“我们练武满打满算都不够两年,师傅有经常不在,哪学得来那么多东西。”

  “什么?”

  沈落雁惊奇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们只练了两年不到?你们师傅到底是怎样教你们的?”

  提到韩星,又想到自己两年之内有如此成绩,二人不由多了几分骄傲,寇仲哼了一声,道:“我们师傅武功高绝,那是你能明白的,你识趣就放了我们,随便给些好处巴结巴结我们,不然师傅知道了,你可有得受的。”

  沈落雁浑然不惧,白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师傅我见过,比你们怜香惜玉多了,哪会对人家不利。”

  两人不由愕然,不敢肯定她说的是真是假,皆因他们熟知韩星的本性,好像天下美女都跟他有关系似的。这沈落雁自称已经见过韩星,若是真的,搞不好二人都已经上过床了。

  徐子陵小心的问道:“你该不会已经跟师傅上过床,已经是我们师娘了吧?”

  沈落雁顿时面如火烧,急忙道:“你说什么,谁是你们的师娘了?”

  她今早确实跟韩星上过床,只差一步就发生了男女最亲密的关系。

  双龙暗暗松了口气,从沈落雁的话看来,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生关系,不然双龙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沈落雁。

  不过,这沈落雁对师傅应该存有情意,或许会因此放过我们也不一定。双龙心中想着。

  于是,寇仲笑嘿嘿的道:“小陵不就跟沈军师开个玩笑吗?不过,看来沈军师也挺喜欢我们师傅的,不如那什么爱屋及鸟,放过我们两个,到时我们一定在师傅面前多提一下沈军师,促成你和师傅的姻缘。”

  沈落雁听了寇仲的话,反而冷静下来:“什么爱屋及鸟,是爱屋及乌,不会成语就不要乱说。还有我跟你们师傅的关系,你就别多想了,更别想利用他来扰乱我的情绪。”

  她又道:“现在该谈谈你们两个的事了。”

  徐子陵看着她宛如一湖秋水的动人眸子,没好气的道:“有话快说,我们还要去逛窑子呢!”

  沈落雁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们知否窑子里的姑娘都是身世可怜。你们恃着有几个子儿,就觉理所当然的去玩弄人家,究竟有没有感到惭愧?”

  徐子陵一呆道:“我倒没想过这点。但若没有人去光顾她们,她们赚不够赎身的银两,岂非更要一直凄凉下去吗?”

  寇仲晒道:“那所倚红院不是你们瓦岗军开的吗?为何却来数落我们?”

  沈落雁皱眉道:“你在说甚么?倚红院一向是杜伏威在这里的眼线。干我们瓦岗军屁事。”

  两人同时色变,皆因他们的行踪已被杜伏威所觉,恐怕很快就要来抓他们了。

  沈落雁微笑道:“你们爱到青楼鬼混就去个够好了。现在秦叔宝已归降我军。你两个小子有什么打算?”

  寇仲晒道:“有什么打算?沈军师算上这次,你也只抓了我们两次而已,第三次还没到呢。”

  沈落雁一呆道:“秦叔宝不是说了,算上渡头那次,我只需抓你们两次就好。”

  寇仲笑嘿嘿的道:“你都说了,那是秦老哥说的,你抓秦老哥只需抓两次就行,抓我们兄弟可还要再抓一次。”

  沈落雁眉头一皱,看了下天色,又沉吟道:“好!我可以再放你们一次,不过这次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逃走,半个时辰后,我就亲自来抓你们,到时别再想抵赖。”

  “你抓到我们再说吧。”

  寇仲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怪叫一声,从窗口跃了出去,将韩星传给他们的轻功发挥到极致,几个翻身,便赴林去了。

  奔跑中,徐子陵问道:“仲少,我们这次往哪跑。”

  寇仲苦恼道:“我敢肯定沈落雁那婆娘必定又在我们身上做了手脚,可问题是只有半个时辰,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找出来弄掉。”

  他想了一阵,才道:“我看还是去香玉山开的那间翠碧楼吧。沈落雁找来了,说不定香玉山会帮我们阻挡一二。就算香玉山那小子不肯,那里品流复杂,我们也好趁乱逃走。”

  徐子陵疑惑的看着寇仲,道:“你确定只是想逃走,不是去找姑娘?”

  寇仲差点无语:“一世人两兄弟,你不是这都信不过我吧。”



328

  两人逃到一处横巷,由这里往外望去,正是香玉山他爹开的那间翠碧楼的外墙和大门,内中院落重重,规模确实胜于倚红院。

  天色随著西下的太阳逐渐昏黑,翠碧楼的灯光亮了起来,一片繁华的镜像落在两人眼中却有种凄艳的感觉,反映两人不安的心情。

  到了入门处,他们跟着一辆华丽马车驶进门后,才尾随而入。

  六、七名把门的大汉分出两人迎过来,见他们衣著光鲜,神采照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人恭敬道:“欢迎两位公子大驾光临,不知……”

  寇仲最懂充阔,随手塞了一串钱到他手里,摆出一副阔少模样,傲然道:“我们是贵公子香玉山的老朋友,玉山来了吗?”

  众汉更是肃然起敬,说话的大汉忙道:“小人何标,两位公子请随小人来。”

  寇仲一挺胸膛,道:“带路吧!”

  何标再打躬作揖,领路前行。

  两人随他穿过摆了最少十辆马车的广场,往主楼走去。

  步上楼前的台阶时,一名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花枝招展地迎了过来。

  何标趋前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后,便施礼走了。

  那美妇眉开眼笑的来到两人中间,转身挽著他们臂弯,嗲声道:“原来是香少爷的好朋友,不知两位公子高姓大名。暧!差点忘了,唤我作凤娘便成了。”

  寇仲享受着她慷慨送赠的艳福,边随她往楼内走去,边道:“我叫张世,他叫李民,哈!凤娘你生得真美,引死我们了。”

  也就寇仲这等没尝过女人滋味的愣头青才会如此享受,若韩星来了看到这么一个徐娘半老但偏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模样,恐怕连看看的意思都欠奉。

  凤娘笑得花枝乱颤道:“张公子原来年纪轻轻已是花丛老手。不要随便哄人哩!否则给奴家缠上你一晚时可不要后悔哟。”

  又抛了徐子陵一个媚眼道:“李公子比你老实多了。”

  寇仲这时把沈落雁或杜伏威的事全一股脑儿忘了,心花怒放道:“莫看这小子一副老是模样,实质闷骚的紧,凤媳不信可以试试看。”

  徐子陵大窘道:“不要听他的,我……嘿!我……”

  凤娘此时挽这两人来到大堂十多组几椅靠角的一组坐下,笑道:“不用说了,我凤娘怎会看错人。”

  凤娘吩咐了人去通知香玉山后,媚态横生道:“以两位公子这样的人材,那位姑娘不争着来陪你们呢?”

  寇仲向她道:“姐姐不用招呼我们了,我们兄弟有密话要说。”

  凤娘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听寇仲的话,便识相离开。

  寇仲兴奋道:“试过这么风光吗?不若我们今晚就留在这里欢度良宵吧,或许沈落雁那婆娘根本就没想到我们会躲在这里?何况这些风光都是拜李小子所赐,就索性捱到明晚好混上东溟号去,也算为他尽了力。”

  徐子陵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了不是来找姑娘的?怎么现在又想了,不怕去到紧要关头,沈婆娘突然杀出来。我可听师傅说过了,男人要是去到紧要关头被人吓一吓,一个不好就会变成太监。”

  寇仲显然也想起韩星偶尔提及的这件事,也是心戚戚的,不过他还是安慰自己道:“或许等沈婆娘来了,义气山会替我们拦截她呢。”

  “义气山?”

  徐子陵愕然道:“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么?坦白说我觉得他不太可能会为了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去得罪瓦岗寨。”

  寇仲听了也是一阵泄气,便和他讨论起该怎样应付沈落雁和杜伏威。

  二人讨论来讨论去就是想不出个妥当的办法,这时香玉山已经来了,此时的香玉山精神已经恢复了很多,已经没有今日在街上遇到他时那一副窝囊相。

  隔了丈许香玉山便大笑道:“什么张公子李公子,原来是两位仁兄,失敬失敬!”

  两人见他态度仍是那么热诚,颇不负“义气山”的大号,放下心来,起立敬礼。

  就在双龙跟香玉山互相寒暄的时候,翠碧楼另一处的贵宾房里,韩星正骑在任媚媚身上进行第N次登顶。二人今天做一会睡一会,到现在二人都忘了自己做了多少次了。

  “啊……嗯……不行了……又要丢了……啊……”

  任媚媚娇声媚哼着,终于喷了出来,而韩星亦被她一浇,干脆就射在她的体内。

  “哈、哈、哈……”

  任媚媚在韩星怀里喘息着:“天啊,太美了,难怪你那么有信心我了,人家真的舍不得你离开。”

  “那当然。”

  韩星得意的笑道:“你要是不舍得,不如我们抓紧时间再做几次吧。”

  任媚媚大吃一惊,惊慌道:“你还来?人家那里被你干得痛着呢。”

  韩星哈哈大笑,心中不是一般的得意,要把一个处-女干得求饶不算什么,但把这样一个成熟的蜜桃干成这样可没有多少个能坐到。

  他撑起身道:“媚媚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的,其实我不叫韩柏。”

  任媚媚一惊但很快便平复下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韩星,她知道他既然说了就表明他打算说给自己听。

  韩星会意道:“其实我是韩星。”

  “什么?”

  这下任媚媚不淡定了:“你就是那个一招将宇文化及打成重伤,后又击败杜伏威的韩星?”

  “嗯。”

  韩星点点头道:“我今早来本来是想随便赌赌-钱,不想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便用了个假名,那想到会认识到你这个大美人。”

  任媚媚似乎想到什么,娇哼一声道:“是吗?我可是听说了,韩大侠可是有不少红颜知己,会看得上奴家这点蒲柳之姿吗?”

  韩星哂笑道:“媚媚是妒忌了?若媚媚能完全满足本公子,以后本公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又如何。”

  说着作势将任媚媚压在身下。

  任媚媚吃了一惊,娇呼道:“不要,人家真的不行了。”

  见韩星笑嘻嘻的退开,她才道:“人家有点不满也不行吗?我才不信这世上有女人能独自面对你呢。”

  韩星得意的哈哈大笑:“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有花心的资格了。”

  又道:“好了,我们快穿衣服吧。我有预感今晚会有有趣的事发生,我可不想错过。”

  任媚媚皱眉道:“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旋又道:“人家那里还痛着呢,怎么陪你出去?”

  韩星哈哈大笑:“就是因为痛才要出去。”

  把这么个成熟的女人干得腿软,被外面那些人看了,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啊。……

  主楼里双龙跟香玉山寒暄一番后,香玉山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装作不在意的道:“不知两位是做什么买卖呢?”

  两人呆了一呆,寇仲压低声音得意地道:“实不相瞒,我们干的是盐货生意,嘿!就是不用货税的那一种。”

  香王山欣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和两位一见投缘,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合作的可能性哩?”

  徐子陵惊讶道:“香兄也是走运盐货的吗?”

  香玉山从容道:“是比盐货更一本万利的发财生意,不过请恕小弟暂时卖个关子,等两位享受过我翠碧楼的各种服务后,才和张兄李兄研究发财大计。”

  寇仲惊喜道:“竟有生意比海盐更赚钱?那一定要洗耳恭听。”

  香玉山淡淡道:“小弟尚有一事相询,然后小弟就可领两位去增广见闻了。”

  两人大喜,同时点头请他发问。

  于是香玉山问了几句话,想要套出二人来历,寇徐二人跟他并不熟络,心中对他仍有警惕,那会老实告诉他,于是寇仲又随便胡诌一番蒙混过去了。

  香玉山那想得到寇仲满口胡言,哈哈一笑站起来道:“两位请随小弟来!”

  寇仲和徐子随着香玉山步出主楼,这才见到后院原来宅舍相连,一条碎石路把主楼后门与另一道大门相连,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园,此时贯通两处的道路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寇仲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喧闹之声,似有数百人正众在该处,奇道:“那是什么地方?”

  香玉山得意洋洋道:“那是彭城最大的赌场。”

  徐子陵吓了一跳道:“我们并不想赌钱!”

  香王山笑道:“小弟当然明白,不过在历史上嫖和赌从来就分不开来。没有妓院和赌场的地方,就绝谈不上兴旺。我们翠碧楼之所以能傲视彭城,就是把这两种生意结合起来,带旺了整个彭城。”

  两人对望一眼,开始感到这义气山非如表面的简单了。

  他们在扬州时虽然只是小混混,但也明白没有强硬的背景,休想沾手这种发财大生意。

  三人进入宏伟壮观的赌场大门时,香玉山大声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们要好好招呼。”

  此时两名女侍笑脸如花的走上来,奉上香茗糕点,又为二人卸下外衣。不但体贴周到,动人的胴体更不住往他们挨挨碰碰。

  那两名女侍脱下二人衣服,看到二人那健壮的体形后呆了一呆,然后显得更加热情如火。

  两人还是首次受到这等厚待,一时魂销意软,不知身在何方。

  香玉山则伸手摸了摸寇仲的皮背心,讶道:“这是上等的熊皮,只产于北塞之地,价比黄金,小弟千辛万苦才弄来一件,不知张兄是在那里买来的呢?”

  寇仲怎能告诉他这是李世民送的,胡诌道:“香兄果然识货,这两件皮背心,是我们用盐和一个行脚商换回来的,确实价比黄金。”

  香玉山点点头,然后对两名女侍道:“张公子和李公子暂时不用你们伺候,有事才唤你们吧!”

  两女失望的回去工作了。

  寇仲大乐道:“现在我明白什么叫嫖赌合一了,香兄的老爹真有生意头脑。”

  香玉山似是想起什么,苦笑道:“平时确实是一本万利,不过若遇上那些江湖奇人,一个不好连本钱都要赔了。比如今天早上,我们足足输了一千两黄金。”

  “什么?”

  二人齐声惊叫,他们见到李世民那价值百来两银子的黄金都要咋舌一番,现在听到一千两黄金更是惊讶的可以。

  香玉山摇头苦笑,自嘲道:“你们今天早上是不是见我一副窝囊相,那便是刚输了一千两黄金之故,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痛。”

  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道:“玉啥子,不就赢你那丁点黄金么?用不着记到现在吧。我真鄙视你。”



329

  “是你?”

  听到这把声音,香玉山的面色立刻变得相当不好,循声望去果见一对俊男美女互相搂抱着神态亲昵,不是韩星和任媚媚还会有谁。

  他咬着牙道:“丁点黄金?那里可是足足一千两黄金。”

  韩星没有理会香玉山,而是望向双龙,笑道:“怎么,才没见一段时间就不认得师傅了?”

  双龙自然不会不认得韩星,事实上他们见到韩星后都不知道多高兴,有韩星在沈落雁和杜伏威的事就再也不是烦恼了。只不过,双龙因为看出韩星和香玉山有他们不清楚的关系,又不清楚韩星的意思,所以才没有缪然相认。

  现在听了韩星的话,二人立刻跑到韩星身前打躬作揖,齐声喊道:“师傅!”

  “什么?”

  香玉山见状大吃一惊,一边指着韩星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双龙道:“他是你们师傅?”

  韩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对他挥手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一边凉快去吧。”

  “你……”

  香玉山被韩星的态度气得不轻,双拳握紧血气上涌,苍白的面上泛起愤怒的潮红。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为什么这个人比自己更像主人。香玉山很想大喊一句: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然而香玉山想起今天时候,他老爹还有帮里的长老警告过他不要招惹韩星,所以最终他只得忿忿地望了韩星一眼,带着那难看的面色离开。

  见香玉山生气离开,双龙那还不知道韩星是故意激他的,寇仲上前问道:“师傅,这义气山那里得罪你了?”

  在他印象中,韩星会对一个人这么不友善总是有理由的。

  “义气山?”

  韩星惊讶的看着寇仲,失笑道:“小心他把你们卖了还在替他数钱。”

  他解析道:“香玉山他老爹香贵是巴陵帮的……是几长老来着?”

  任媚媚白了他一眼,接道:“不是长老,而是巴陵帮帮主‘烟杆’陆抗手座下四大高手之一,是巴陵帮数一数二的人物,责为陆抗手找寻俊男美女。香玉山巴结你们,可能就是看上你们两个。”

  寇仲大骂一声:“娘滴!原来不是‘义气山’而是‘人贩山’,差点着了他的道。”

  徐子陵则看着任媚媚问:“这位是……”

  韩星笑道:“我怕你们行走江湖被人欺负,于是又给你们多找了个师娘。”

  听了他的话,就算他是双龙的师傅,双龙也忍不住鄙视了他一眼。自己花心找女人,居然把我们也拉上来了。

  韩星忽然向任媚媚问道:“媚媚,巴陵帮帮主陆抗手的外号叫‘烟杆’?难道他用的武器也是烟杆?”

  “不错。”

  任媚媚点点头,好奇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

  韩星笑着摆摆手道。心中却闪过一个念头:烟不是到明朝才传来中国的吗?范良极那老家伙在明初就有烟吸已经有点奇怪了,想不到现在隋朝就有。

  算了,反正这种平衡世界不需要较真。韩星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后,面容一整,对双龙道:“你们要跟香玉山结交一下也行,不过千万不要真心与他交往,免得将来他们父子死在我手里,伤了我们师徒感情。”

  “师傅,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寇仲好奇的问道。巴陵帮贩卖人口,师傅确有足够理由讨厌他们,可为什么师傅单单要杀香玉山父子,就是要杀那也得先杀首恶——巴陵帮帮主陆抗手。

  韩星问道:“还记得你们小师娘吗?”

  小师娘自然就是小鹤儿,双龙一直都以小师娘称呼小鹤儿。双龙跟小鹤儿的年岁相差不多,跟她的关系也相当不错,自然不会忘了,当下便点头表示知道。

  韩星冷然道:“害你们小师娘家破人亡的就是香家父子,你说我要不要杀他们。”

  双龙闻言心中一凛,对香玉山先前好客的好感消失殆尽,剩下的全是对他的厌恶。

  徐子陵又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还要我们跟他结交呢?”

  韩星答道:“巴陵帮实际是给杨广做事的,跟朝廷关系密切,你们要扳倒宇文化及,还得靠巴陵帮帮助,等那事完了后我再亲手斩杀香家父子。”

  韩星又交待了二人一番教他们怎样与香家相交后,忽然一笑又道:“好了,香家的事就先谈到这里吧,既然来到赌场就干脆赌上几手玩玩吧。”

  寇仲想起什么,笑嘿嘿的道:“听香小子说师傅今天足足赢了他一千两黄金,不知道……”

  韩星笑骂:“居然把主意打到师傅头上了?”

  任媚媚却‘噗哧’一笑道:“你们就别想了,你师傅今天刚赢了一千两黄金,转过头就派了出去。看着他派金子的样子,我都替他心痛,偏偏这家伙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

  二人听了任媚媚的话,立刻怪叫一声。

  寇仲檀口打颤道:“一千两黄金,一千两黄金啊。师傅,你怎么能随便派出去了,就算要派也派给我和小陵吧。”

  徐子陵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一副心痛的表情。

  韩星不由笑骂:“一点出色都没有,不就一千两黄金吗,用得着这么心痛?”

  寇仲忽然一笑道:“不错,不就一千两黄金吗?师傅既然能赢一次,自然就能赢第二次,我们现在就去再赢他一千两,两千两。”

  韩星心中苦笑:再来?经过早上的事后,还会那么多白痴上当了?算了,就陪他们疯疯吧,想来落雁和杜伏威也差不多该来了。

  由韩星带头,四人往一赌骰子桌子走去。

  四人,三男一女皆是俊男美女自然受人注目了,其中有不少由早上赌到现在天黑的赌徒眼尖,认得韩星就是今天早上那个豪爽派钱的人。不过这些人的注意力并不在韩星身上,而是在任媚媚身上。

  此时的任媚媚双颊酡红,眉目含春,娇艳无比,分明是刚刚行完房事不久。这些人可是见到韩星派完钱就把任媚媚拉进房间的,莫不是他们从早上一直干到现在吧?

  那些人又注意到任媚媚那略带点蹒跚的步幅,心中不由对韩星佩服了几分,这些人可不认为任媚媚会是处-女(事实上也不是)他们都认为任媚媚是一个yin邪好色的女人,居然把这么一个女人干到腿软?

  看任媚媚看着韩星那痴迷的眼神,就可知道此女是动了真情,单凭一身床上功夫就让一个荡女动情,这些人心中那叫一个佩服啊。

  这些人对韩星今早慷慨派金,本来就很佩服他的豪气,现在就更是如此了,一个个都用敬仰的眼神看着韩星,一见韩星过来立刻让开位置。

  韩星见此心中亦不无得意。

  四人坐到主持这桌的女荷官面前,韩星一副主人模样,对那女荷官做了个手势,让她瑶骰。

  “且慢。”

  一个温柔又清澈如鹂的声音在人群之后响起,随着一股淡淡的香风轻轻波动,韩星四人的右手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绝世的丽人,她娇颜如玉,明眸似湖,那柳腰扶风,就像一个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的仙子一般。此女的姿色竟比刚刚被韩星滋润过的任媚媚还要娇美几分。

  她越过人群,坐入其中一个空位处。这美女才坐下,立时把几个客人的目光全吸引到她高耸的胸脯去,美女妙目一扫,五个男人立时色授魂与,有人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些男人自然不包括韩星师徒三人,双龙看到这美女是一阵害怕,而韩星则是一阵尴尬,因为此女便是‘俏军师’沈落雁,她终是跟着双龙的踪迹追了上来。

  韩星心中苦笑,他知道沈落雁弄了个华丽的出场,后又施展媚术弄得那些赌徒这么失态,无非是想向自己示威。

  为什么要示威?自然是因为她看到被韩星抱在怀里的任媚媚了。今天早上才与韩星分开,到晚上他已经抱着另一个女人,这如何不让沈落雁吃醋。她的行为就好像在说:你能找女人,我也能勾-引男人,我的魅力不必你差。

  沈落雁美目示威似的瞟了韩星一眼,忽地意兴大发,走到那个女荷官旁边,道:“这局就让我来摇骰吧。”

  那女荷官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不远处的香玉山。

  香玉山刚刚虽然走开了,但有韩星这尊大佛在,他哪敢走远,一直暗中观察着韩星。而他也是认得‘俏军师’沈落雁,见到女荷官投来的眼神,便对她点了点头。

  那女荷官如获大赦,匆匆退下。

  沈落雁接过女荷官手上的摇盒,冷冷地看着韩星道:“不知道韩公子敢不敢再与小女子赌一局?”

  韩星苦笑,不过还是问道:“你想怎么赌法?”

  沈落雁冷笑道:“今晚便是我与你两个徒弟的赌赛的最后一晚,若我赢了就算你徒弟输,他们跟我回去?”

  韩星又问:“那我跟你赌赛又怎样算?”

  沈落雁娇哼一声道:“作废吧,我已经不需要那个赌注了。”

  她又强调道:“现在除了你两个徒弟,你别东西都不值得我赌了。”

  韩星听到沈落雁强调自己的东西不值得她赌后,却没有生气,皆因他明白沈落雁越是这样说,就越代表她在乎自己,现在不过是生气耍小性子而已,找机会哄哄她就好。

  而双龙听了沈落雁和韩星的话后,大感困惑,只隐隐知道沈落雁除了与他们有赌约外,还跟他们师傅有赌约,而这个赌约又跟他们的赌约有关。可韩星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和沈落雁的赌约呢?

  韩星笑了笑道:“你不想继续那个赌约,不过我却想继续,你不想要我的赌注,我却还想要你的赌注。所以你若想跟我赌,就必须继续我们的赌约。”

  沈落雁听了韩星的话,想起那个让她甜蜜无比的赌约,看了看韩星怀里的任媚媚后,娇哼一声:“贪心的家伙。”

  又道:“好继续就继续。”

  韩星忽然道:“那这样吧,这把若我赢了,你就别再找我徒弟麻烦了,我呢(看了看沈落雁的身体)也收下你的赌注。若你赢了,我两个徒弟你尽管带走,不过既然你不想要我的赌注,我也不强人所难,所以你赢了也得不到我的赌注。”

  “什么?”

  沈落雁惊起,大声道:“你想得美,这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我赢了你还得给赌注!”

  韩星立刻哈哈大笑道:“看来沈美人还是很在意我的赌注,好吧好吧,就依你的。”

  沈落雁知中了韩星的计,面上一红,不过却没有再哼声,算是默认了韩星的话。

  此时,全场的人都对韩星的赌注甚是好奇,都在猜到底是什么赌注让这位美女如此反复。他们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韩星的赌注竟然会是:陪你一生一世。



330

  经过韩星一番算计后,沈落雁的面色好看了不少,看向韩星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这一切都被韩星怀里的任媚媚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对沈落雁起了警惕之心。

  这时,赌桌旁忽又多了几个人出来,都是赌场方面的人,包括了香玉山在内,他旁边还有一个白白胖胖就像个白猪似的中年男子,他衣着锦衣花袍,面阔眼细,但眼内的眸珠精光闪闪,使人知他绝不是好惹的人物,而他和香玉山正目光灼灼的打量沈落雁。

  任媚媚认得那个胖猪一般的锦袍中年人,娇笑道:“香爷亲自来了?难道想参进来赌上一铺?”

  她见韩星几番话就让对面的沈落雁面色由阴转晴,深谙绝不可让韩星和沈落雁对赌下去,否则自己的情郎恐怕就又要被分出一份了,于是看到这个香爷便故意出言拉他进来。

  那香爷哈哈一笑,在韩星四人左边的空位倾金山倒肉柱般坐了下来,叹道:“难得瓦岗寨的俏军师沈姑娘肯做庄,三当家又肯陪赌,我香贵怎敢不奉陪?”

  任媚媚娇躯一震,望向沈落雁,寒声道:“原来是‘蛇蝎美人’沈落雁,当真是失敬。”

  她不说‘俏军师’却说‘蛇蝎美人’那不好听的外号,由此可见她对沈落雁的什么样的态度。

  沈落雁明显相当不喜欢‘蛇蝎美人’这个外号,而且她对任媚媚亦没有太好面色,寒声道:“原来是彭梁会的三当家‘骚娘’任媚媚,还请多多指教。”

  韩星忽然插口道:“你们两个确实应该认识认识,毕竟将来都是一家人。”

  “你闭嘴!”

  两女异口同声骂道,然后对视一眼,任媚媚“哼”的一声不看对方。

  而沈落雁则看向香贵,淡然道:“香爷太抬举小女子了。我沈落雁只是密公的跑腿。今趟来只是为了那两个小鬼。请贵帮多多包涵,免得将来密公攻下彭城时,大家见面不好说话。”

  那些聚在一起的赌徒听到瓦岗军之名,那还敢留下,这时已走得一个不剩,连未进大门的百多赌客都闻风离去了。

  但却仍有一个人留了下来,此人头顶高冠,脸容死板古拙,直勾勾看着对面的沈落雁,冷冷道:“还不摇骰?”

  最奇的是以这人比一般人都要高的身型,又是负手傲立,但众人偏要待所有赌客散去,而他又开口说话,才注意到他站在那里。

  这时赌桌只有三组人,就是做庄的沈落雁,韩星师徒三人和任媚媚,再就是香贵和站在他身后的儿子香玉山及两名得力手下,三组人除韩星外同时色变望去。

  寇仲和徐子陵失声叫道:“老爹来了!”

  来人自然是杜伏威,有这种来去无影的通天手段,又被双龙称作老爹的也只有他了。

  韩星自然认得杜伏威了,不过听了双龙的话,立刻没好气道:“你们能不能有点出色?又乱认老爹了。”

  沈落雁一向对其他义军领袖很有研究,很快便认得他是谁,吁出一口凉气道:“江淮杜伏威!”

  任媚媚和香贵等同时一震,更弄不清楚杜伏威这老爹和寇徐二人的关系。

  杜伏威仍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韩星师徒三人,眼尾都不看沈落雁地应道:“翟让还未给李密害死吗?”

  沈落雁娇躯微颤,低声道:“杜总管说笑了。”

  杜伏威大模斯样坐了下来,眼睛移到任媚媚脸上,淡淡道:“杜某没见‘鬼爪’聂敬已有好几年,他仍是每晚无女不欢吗?”

  任媚媚有点尴尬地应道:“大当家仍是那样子。”

  杜伏威转向香贵道:“听说你乃‘烟杆’陆抗手座下四大高手之一,专责为陆抗手找寻俊男美女,不是看上了我两个劣儿吧?”

  香贵吓了一跳,忙道:“杜总管误会了,令郎们只是本赌场的贵客,大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杜伏威点头道:“那就最好!”

  接着他又看了看双龙,但目光最终停留在韩星身上,他深知在场这么多人里最难对付的就是韩星。

  韩星好整以暇道:“杜总管别来无恙,看见杜总管这么精神的样子,看来上次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武功好像还精进了不少。只不过,难道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是以为以现在的武功已经能赢我,又来找我两个徒弟麻烦了?”

  在场的人中只有香家父子那拨人还没搞清韩星的身份,听了韩星的话都极之惊讶,其中又以香玉山的心情最为复杂,难道这个人竟曾打败过大名鼎鼎的杜伏威?我跟他的差距就真的这么大?

  杜伏威听了韩星的话后,面色果然极不好看,上次一战虽没有明确分出胜负,二人都受了伤。但韩星受的只是轻伤,转过头就治好了,而他杜伏威一直到最近才痊愈。

  他这段时间武功虽然因为与韩星一战的缘故精进了不少,但仍不认为自己赢得了韩星,所以最终只得怒哼一声道:“你不是很希望我找这两个小子麻烦,替你锻炼一下两个小子吗?”

  韩星淡然道:“话虽如此,若杜总管打算用强硬手段,我这个当师傅的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杜伏威是真的怒了:“韩星!你真当我是专门给你训练徒弟的大手?别以为我上次输了半招就怕了你,上次若不是心急追这两个臭小子,最终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

  杜伏威的话把香家父子那拨人都吓了一大跳,他们终于知道韩星的真实身份了,一招就能击败宇文化及的人,绝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香玉山虽依然讨厌韩星,但已经彻底放弃跟韩星攀比的念头了,两个人实在没法比。他甚至已经在打算怎样修补跟韩星的关系,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在双龙身上。韩星身上总有一种让他讨厌的感觉,对着韩星,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但双龙就不同了,事实上瞥过韩星的因素不提,他还是对双龙很有好感的。

  “别生气别生气。”

  对比杜伏威的愤怒,韩星就冷静得多了,只见他笑嘿嘿的道:“既然都来到赌场了,我们干脆用赌来分一次高下吧。”

  杜伏威亦不太想跟韩星交手,当即高声道:“好!”

  韩星又转向沈落雁道:“落雁,瑶骰吧。”

  沈落雁横了他一眼道:“那我跟你的赌约怎么算?难道你输了,我们两方一人一个徒弟不成?”

  韩星一鄂道:“我本来想我赢定的,根本就没想过怎么分徒弟给你们。”

  杜伏威则怒道:“区区一个沈落雁就想跟我叫板?李密来了还差不多。”

  沈落雁寒声道:“若只有奴家一人自是不敢跟杜总管争,不过加上他们又怎样?”

  说完她身后多了十多名汉字,只看他们身形步法就知道不是庸手了。她这次前来,不但带了座下十多名高手同来,还包拈了与她地位相同的祖君彦,不是没有一拼的实力。

  杜伏威虽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但也不敢说吃定沈落雁一方,最终将目光投向韩星。

  韩星一面无辜道:“你们看着我也没办法,要不干脆问问这两个小子愿意跟谁走算了。”

  双龙齐声道:“我们当然是跟着师傅了。”

  寇仲又对着杜伏威哈哈的笑道:“恕孩儿们不孝,既踏出家门,就永不回头,以后都跟在师傅名下学艺。”

  杜伏威不以为忤,哈哈大笑道:“你两个到底懂不懂天地君亲师,先到亲才到师。”

  “噗”韩星刚喝了口茶水,听了杜伏威的话立刻喷了出来,没好气的骂道:“我靠,你一个造反的,给我说什么天地君亲师?”

  杜伏威哼了一声道:“杨广倒行逆施违背天意,我反他有什么干系。”

  韩星小声咕噜着:“这么好口才你怎么不去考科举?”

  杜伏威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这赌局大可不必,韩公子大概是误会我杜伏威了,以为我找他们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杨公宝库’,却不知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们两个,是准备真个认你们作儿子,好继承我杜家的香火。”

  杜伏威说得极之真诚,不过韩星却在冷笑:“不知道杜总管有多少个干儿子?或许你是真心的,他们两个也确实比你之前收的干儿子出色,但我不认为他们的潜力仅限于在你江淮军做个将领。而且他们若要做大事,根本就不需要依仗你江淮军。”

  也不理杜伏威对自己的话有什么想法,韩星便又道:“这样吧,我跟你们分别赌一次,谁赢了,这两个小子就跟谁。”

  沈落雁不由问起:“若两个都赢了呢?”

  “我运气没那么衰吧。”

  韩星失笑道:“若我都输了,你们再赌一次就是了。”

  “为什么不干脆赌牌九呢?看谁大不就可以了?”

  香玉山忽然插嘴道。

  “玉啥子,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给我站到一边凉快去。”

  韩星对香玉山可不会客气,“各位别听他的,就按我刚才说的,就赌骰子。”

  “你……”

  香玉山对韩星恶劣的态度毫无办法,拧紧拳头,但还是退到一边。

  寇仲却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听他的,那样不是更干脆吗?”

  韩星瞪了他一眼道:“那的确比较干脆,不过问题是我不太会赌牌九,若赌牌九你两个小子铁定要被他们抓去。”

  任媚媚插嘴道:“我会玩牌九,我可以帮你赌嘛。”

  韩星没好气道:“你是会,但你功力不如他们,还不照样得输。”

  “不用韩公子这么麻烦。”

  沈落雁忽然道:“先由小女子跟杜伏威赌上一次,赢的那个再跟韩公子赌吧。”

  韩星和杜伏威惊奇的看着沈落雁,最终点了点头认可了她这个赌法。

  见二人点头,沈落雁拿起摇盒,随便摇了摇便放下。

  杜伏威喊了一声:“大!”

  沈落雁娇笑道:“既然杜总管买大,落雁只好买小了。”

  众人见沈落雁如此淡定还以为她有什么持仗,然而最终开出的结果却是‘大’,由杜伏威胜出。